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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打开,她顿时脸色一沉,脸上所有情感瞬间消失,露出本性地说出了这句话。
后来她像看见脏东西似地瞪着我,接着便念念有词地走进校舍,那封信还拿在她手上。
我怕得要命,一时间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
一直到放学后,我始终没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也没丢掉书和书签,总之先往旧校舍走了过去。只见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教室里。
「…………!」
B子看了我一眼,又马上把头转开。
怎么了?说不定她身边也同样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故作平静,加入大家的讨论。
「……昨天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还不知道……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妙的恶作剧……真教人不甘心……」
B子抬起头,A弥的话似乎让她放心不少。
说不出口。我收到了「终焉之栞」,这种事我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如果那是真的,表示我们这群人当中……」
「——别说了!」
B子突如其来地大叫,抱着头捣住耳朵。
那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恐怕也不是很正常吧。
在不太懂得如何表现惊恐情绪的我看来,最喜欢的B子宛如代替我感到害怕,让我觉得很高兴。
在判断力下降的状态下,我打开静音拍摄的手机应用程式,打算和往常一样偷拍B子。我透过手机萤幕看着B子,此时刚好有斜阳从窗外照进教室,轻微的逆光更衬托出B子的美丽。然而就在我正要按下快门时,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砰!!!
轰然巨响无预警响起,我们所在的旧校舍音乐教室窗外出现巨大黑影。
——那是一道人影。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子的惨叫声在短短的一瞬间过后响遍室内。
我因为惧怕,视线迟迟无法从那道人影上头移开。
那道人影是她,是今天早上看了信的田径社同学……
此时,她人悬吊在二楼半空中,双眼窥看着教室里面。从屋顶垂下的绳索支撑着她的脖子,我望见了那双空洞的眼眸。
「……窗、『窗边的女子』……」
A弥扯动嘴角,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快、快……叫人来……」
C太也是一脸惊恐。
可是你们全都不明白……你们没有一个人了解我内心的恐惧……!
·指示内容若为外人所知,知者须处以死刑。
这不是故弄玄虚的游戏。
这本书真实存在,书签也是一样。
再这么下去……!
我迟早会和眼前那睁着空洞双眸的女同学一样……!
——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死掉!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留下了模糊的记忆。
老师们急忙赶来,之后警察稍微问了点话,便叮嘱我们尽早回家,让我们离开。
根据警方掌握到的零星线索,与后来得知的状况看来,这次的案件可说是疑点重重。
旧校舍屋顶原本就禁止进出,命案发生后,唯一一扇通往屋顶的门上也牢牢地上了门锁。此外,由新校舍四楼阳台可以清楚望见旧校舍屋顶。命案发生当时,管乐社有几位社员就待在阳台上,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察觉旧校舍屋顶上有人。
绳子牢固地系在屋顶栏杆外三公尺远处的杆子上方,除非先翻过栏杆,再爬上杆子.否则无法系上。
在那种地方系上绳索,新校舍不可能没人发现。
换句话说,这是离奇杀人命案……不对,正确来说是离奇自杀案件。
晚间,部分新闻报导了这起离奇命案,学校决定暂且停课一周。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到家后,那双空洞的眼眸仿佛仍紧盯着我,使我坐立难安。
脑中一片空白,正要放下书包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书包好轻。
我小心翼翼地往书包里面一确认,果然没错,「终焉之书」和「终焉之栞」不晓得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位女同学拿走的「信」。
「……!」
·钱仙的指示将随信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