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到学校也很难专心上课。
元回顾起昨晚的事。
仪式不知道怎么样了。元回到本家,本想立刻向父亲报告有关春分大人的事,却收到他已就寝的回报,没能见上面。明明是亲生的父亲却不能想见就见,令人难以释怀,甚至觉得没道理。既然醒了,应尽早采取行动才是。
元从睡床上跳起,拉开拉门准备离开房间。
却在门口发现脚边有个异样物体。
「主人您早。」
元吓得跳了起来。下意识地退回房里,关上拉门。
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后,再次开门。
「兔子!……小姐。」
「唤我为兔子即可。请问主人睡得好吗?」
又是兔子等在门口。她以正座姿势向元深深行礼,接着起身,一如往常地面无表情仰望着元。元咽了口口水后问道。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请问这是命令还是纯粹想知道呢?」
「呃,算了。」
没事还是别乱问为上。要是她回答从元一进房便待到现在,会感到不舒服的也是自己。
「你有什么事?」
「……请教春分仪式进行得如何呢?」
立刻深入核心。看来极度不想浪费时间。
「听过春分大人的说明,完成了家主的责任。」
听闻元的回答,兔子眯起眼。
「喔喔,我的问法太难懂了是吗。我再具体一点好了。……请教春分大人是创造转生术的背叛者吗?」
兔子深沉不见底的眼神令元感到不舒服,却仍照实应答。
「不是春分大人。她不是那种会将祝祭术用于恶途的人。」
元极度肯定地说。
兔子双唇微张。嘴形展现出很不像兔子的嘲笑意味,元忍不住皱起眉。
「哎呀,是这样吗?跟我所得到的情报有出入呢。」
「——啥?」
面对元的惊讶回问,兔子平静地说明。
「春分仪式失败了。」
宛如像在训诫孩子一般的平稳表情。
「同时已确认春分大人就是背叛者。还以为主人早就知道了。」
相对于兔子,元露骨地显现动摇之情。
◇◇◇
元在兔子的跟随下,一同拜访遥佳家。
站在雄伟的大门前,使劲按下小小的门铃按钮。
深呼吸以按捺激奋的心绪,不使其显露于外。
(仪式失败了?遥佳——春分大人就是恶用祝祭术的人?)
元无力整顿自己混沌的思绪。
(总之先跟遥佳见面,好好谈一谈。再来探一探究竟发生什么事。)
压抑住情绪,汗水却取而代之似地大量冒出,在背后染上成片的不舒畅感。过了一会儿,对讲机传来闷声回应。
元迅速报上来意。
「我是一法师元。请让我见遥佳。」
「恕难从命。」
毫不留情地拒绝。元瞠目结舌。他重整态势、再次发话。
「我听说仪式失败了。关于此事,请让我跟遥佳谈谈。」
「恕难从命。」
全无放行之意。
「请告诉我遥佳现在状况如何。」
「详情日后会再说明。今日请回。」
无计可施。
连透过对讲机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冷漠,元不禁后退一步。
从声调与遣词传达出来的紧迫感,使得元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逐渐淡去。同时明白到至今被视为座上客的态度,全只因为自己家主的身份。
现在感受到的情绪,才是真正属于元这个人的。
(至今的体贴全都只是表面作为吗?)
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感到挫败。元再次试图透过对讲机沟通。
「莫再无谓地多费唇舌。」
背后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
原来是兔子。元一回过头便对上那对充满神秘的瞳孔。元转身与她正面相对。紧咬着唇说道。
「什么叫作无谓的?」
「就是主人现在的行为。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为什么?」
「……为什么?身为本家的家主,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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