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俩人初见面时的气氛实在称不上愉快,至今也被她说过不少难听话。从她的态度便能明白,她对元没有一丝丝的敬意。
不得不听命于父亲、来当元的侍从,心底肯定非常厌恶。
(既然如此,直接跟父亲抗议不就得了?)
元努力压下胸口沸腾的心绪。
反观身为始作俑者的父亲,仍一派悠哉。
『哎呀,兔子还真是激进又大胆哩。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呀。看来对元不是普通地看不顺眼呢。你被讨厌啦,可怜的元。』
可怜的元这几个字根本像在念剧本一样,一点诚意都没有。对于元被迫身处的境地,连一点兴趣都没有。很想睡觉所以希望赶快挂电话。这是元从父亲的话语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心意。
父亲过份的态度终于令元的烦躁度到达界限。
「你这样说对吗?所以更不应该选她当我侍从啊!爸爸,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濑静默了几秒,接着以寂寞的声线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由于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太悲切,元想好的辞句一口气掉回肚子里。
『爸爸把知识传给元,脑子里一片空白。还特地去调查各种资料、询问周遭的人;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家主都有侍从的这个惯例呀。不感谢我无所谓,但我也没理由受你责备吧~』
「没有从继承而来的知识里挖出有这个惯例存在的事实,是我的责任,也谢谢你告诉我。但是你搞错事情顺序了。再怎么样也不必在这种时间叫人闯进别人家里——」
元慌张地解释着,父亲极其冷淡地应道。
『又不是自慰的时候被人家看到,有差吗?不过是跟异性同住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什么自慰……事情才没那么简单……!」
『不开心的话就尽快搬回本家。』
噗嘶一声,通话中断。
这才是父亲真正的目的吧。
为了催促元,才采取这等作法吗?
元握着手机、咬紧下唇。虽以搬家手续很花时间为由拖延,自己迟迟未实行,实得归咎于对久违回到老家一事感到犹豫的关系。
在回忆中被美化的地点,即将成为现实而沾上污渍。
在一大群不熟悉之对象的包围之下,被迫遵从似懂非懂的惯例。
不可能不感到抗拒。元这才发现,虽然有所觉悟,自己却仍缺乏踏出那一步的勇气。
但也无法默许眼下的状况。元再次拨电话给父亲。
『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后再拨。或于稍后,在哔声后留言……』
「啊啊啊啊!」
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元将手机使劲摔向地面,还差点就要一脚踩碎它。收回脚后,转而将头敲到墙壁上泄愤。
(真是难以置信。今后我该怎么办是好。对了,今天就先慎重地把她请回去好了。)
元做出了决定。
「还真激动呢。此等行为将造成邻居们的困扰,还请收敛。低等人。」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元内心一惊,背上一阵颤栗。缓缓回过身,看到微微开启的大门,还有从缝隙中望着这边的兔子的脸孔。
「你这个低等人。」
重覆第二次的贬抑,大门随后啪当一声阖上。元试图拉开大门,却发现不可能打得开。
太夸张了。竟然从里面上锁。
元被关在外面。这里明明是我家!
「喂、站住!你怎么可以骂人……!」
连忙取出钥匙、转动、拉开门,门却随着一道金属声响而停住。
——门炼。
真的是,太夸张了。哀号声消失在喉咙深处。无法将感情化为言语。
「……骗人的吧。喂,这是怎样啊?」
不禁低语而出。语调里挟带的绝望之情如此深重,连元自己都吓了一跳。
「主人。」
兔子从门的另一边弯身凑到隙缝边,对元喊话。
「您突然把灯关掉,让我非常受伤。」
(听你在放屁。最好你有那么容易受伤。)
元忍住想如此怒骂的冲动,应道。
「你不是我的侍从吗?那就该听我的话。让我回我家,然后就离……」
「侍从……听您的话……?主人,难不成您是打算顺从自己的欲望来侵犯我吗?说得也是呢,我是主人的奴隶。没有反抗的选项。请您随意。我还是处女,很有调教的价值唷。」
(谁在说那个了?还有,可以别那么大声吗?)
嘴上说着请随意,但完全没有想要解开门炼的意思。
(我真的只想回家。)
「倘若受到那等侮辱,我恐怕会因过度的打击而将偷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