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了。”
西尔妲一边指着大约一百米之外,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的几根长长的电线杆,一边说道。
“那实在是太好了。”
“真是吓人哪,这附近的巷子都太窄了,车子很不好开呢。”
“如果换小一点的车,应该会比较方便吧?”
“这可是用来乘载高尚的小姐的车,有定要配得上小姐的格调才行……”
“唉呀,我并不是有意评论贵府的家风唷。”
“……奏,你也来帮我说说话嘛!”
惠那对着有如家常便饭一样,展开社交的亲友请求协助。
但是,奏只是搔了搔头发,冷淡地回答道:
“那我间你,惠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公主殿下的呢?”
“……咦?”
“是啊,我也想知道呢。”芙蕾亚也立刻接口说道。
“只要是你的希望,不管是多么过分的对待,我都可以承受……”栅门的另一边,芙蕾亚像在祈祷一样交握双手低垂着眼帘说道。
她那灵活的演技,看起来简直像是被当作妖怪的祭品,给囚禁起来的公主。
就连专业演员都会甘拜下风吧。
“总……总之,现在我还要上课,而且这里是学校,校外人士是不准随便进入的,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了,快点回去吧!”虽然说得很不顺畅,惠那还是一口气讲完了。
芙蕾亚猛然抬起头来。
如泣如诉的天真眼睛凝视着惠那。
“……添麻烦?”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微小声音问着。
啊……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惠那觉得有一点罪恶感。
就在她正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公主说道:
“没办法了。西尔妲,我们走吧。”
她干脆地转身,朝着德国制的加长型礼车走去。
惠那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是因为已经制造了充分的骚动,而感到满足了呢,还是已经厌倦了?
大概两种都有吧,惠那心想。
芙蕾亚走进一直开着的车门,坐在宽广的后座上。
因为她的体重太轻,皮革座椅又太柔软,她相当辛苦地爬了上去。
好不容易坐好之后,她可爱的小手就牢牢地扣上安全带,然后挺直背坐着等待,明确地表示关上车门并非她的工作。
“虽然我跟小姐说过,没有事先通知就突然造访,恐怕不太适当……”
西尔妲衡量着跟主人之间的距离,小声地对惠那说道。
“我想,就算事先通知了,应该还是会让人吓一跳吧。”
“西尔妲甚感惶恐。”
奏心平气和地回答,西尔妲则是恭谨地缩着身体。
惠那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完全没办法加入她们的对话。
“对了,惠那小姐。”
“……咦?啊,是的!”因为突然被叫到名字,惠那惊吓地回应着。
“请问最近你身边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虽然她仔细回忆着,却想不到有哪件事比今天的骚动还要奇怪。
“这个嘛,没什么特别的吧。”
“是吗。那我就先告辞了。”西尔妲深深一鞠躬之后,也向车子走去。
“再见了,Meine gememe freundin(注:德语‘我的坏心眼朋友’)。”
芙蕾亚丢给惠那冷淡的一眼,对奏则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请多保重,聪明的人啊。”
“你也多保重,薄命的公主。”
大时代的寒暄结束后,西尔妲关上后座的门,坐进了驾驶席。
Maybach礼车发出如瀑布般雄壮的引擎声,开始行驶。
车子在转眼加快速度,带着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把转角的围墙撞塌了一角而离开了。
留在身后的,只有几根倾倒的电线杆。
直到被扰乱的空气缓和下来为止,两人都呆立在原地。
“……你真的觉得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奏双手叉腰,一边观察着惠那的反应一边说道。
“咦!”惠那正颜地吃了一惊。
“罢了,也好啦。像只驼鸟或许比较幸福吧。”
“你说谁是驼鸟啊!”
“接下来嘛……”
奏像是正在看的有趣综艺节目进了广告似的,大大伸起懒腰。
“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