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优雅地坐进了牛车中。
西尔妲跟在后面,把整篮的猴子娃娃递了进去。
“那么,有劳各位的关照了。”鴇子用合起来的扇子掀开竹帘说道。
“我也要赞美你们这次的功劳。”
“哈哈,真是太荣幸了。”
“美沙,你又不是人家的侍从……”
“西尔妲,请带着一郎太走到大路吧。”
“遵命。”
放下了竹帘,整理好布幕,牛车就开始走动了。
有美丽的异国女仆代为向导,一郎太仿佛熟知道路似的悠然前进。
后面没有留下任何车痕或蹄印。
牛车离操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芙蕾亚对着仿佛刚从毒气中解脱出来的惠那悄声说道:
“那你呢,下次要什么时候来拜访呢?”
“这个嘛……”
惠那还没来得及回答,芙蕾亚就攀了上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我随时都等着你。”
只留下微笑的余韵,黑衣少女也跟着消失了。
13
隔天。
芙蓉馆高中也留下了一些余震。
操场一角的体育器材室里原先收纳着的跨栏、跳远用的垫子,装球的箩筐等等,全部都被拿了出来,被人发现堆在器材室的后面。
但是,没有任何东西短少了。
感觉就像临时要放进什么东西,所以把原本放在里面的东西先拿出来似的,一般人当然不可能猜到真相。
所以最后也跟焚烧骨头的事件一样,被认为是稍嫌过分的恶作剧罢了。
至于昨天才刚转入三年A班的欧洲某国的小公主,据说因为个人因素而必须长期休学,因此让期待生活有些变化的少女们都失望不已。
“但是,说不定早花月同学会转进来也说不定呢……”
如果金发不行那就黑发吧,也有像这样期待着鴇子再次来访的人。
在席卷着失望及叹息的教室里,奏有点意外地这样喃喃自语着:
“……走的时候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哪。”
然后,放学之后——
“白河学姐!大事不好了!”在前往弓道社的路上,惠那突然被凛凛子给叫住。
“呃,大大又做了什么吗!?”
“不是这样啦,总之先到射箭场去……”
惠那被今天显得特别兴奋的学妹硬拉着,还穿着制服就踏进了射箭场——
“……这是什么啊?”惠那睁大了眼睛。
神桌之下有三十个左右看起来很高级的彩绘黑漆木箱,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已经先到的社员都围在一旁,像石雕一样呆呆地站着。
看着这种不像普通人所做的景象,惠那终于想到了。
“难不成,会是谢礼?”
“还有人想得到其他的可能性吗——?”
羽优脸上常带着的笑容,因为紧张而明显地痉挛着。
“难道会是玉手箱什么的?”
……这句话以前也说过哪,惠那自己想着。
“我已经打开过了,也没有变成别的年纪啊。”喜久世好象不觉得有趣似的说道。
“但是大大,我觉得你好象真的变得苍老了点,还是衰弱了点耶……”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难道里面装满了金币吗?”
惠那此言一出,才觉得应该不是这样。
因为她看见在昨天的庆功宴上情绪亢奋地一直讨着谢礼的美沙,此时正膝手着地趴在一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惠那终于下定决心,要打开箱子看看。
箱子里面放着某种细长的东西,包装得整整齐齐的。
像是豹纹似的竹叶包装上,还贴着印有一行字样的贴纸。
“小仓羊羹 夜之梅”
那是创业四百余年,非常有名的日式点心老店“虎屋”里卖的羊羹。
“你看这个——”羽优递给她的,是一张薄薄的漂亮手抄和纸。
上面有一行墨迹。
好像是为了让学识不高的弓道社全员都可以读懂似的,用平假名写了大大的一行字。
【猴子娃娃们带回来的沙河蛋糕。】
“……除了又黑又甜之外完全没有共通点吧!”惠那忍不住吐槽了。
“看到这种东西,的确会让人想要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