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有困惑的视线飘送而来,立刻伶俐地说着,还煞有其事地低头行礼。
因为三朝木奏既是白河惠那的亲友又是个才女,所以弓道社的社员大多都认识她。而且,虽然对惠那来说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不过多数人好像都认同奏大致上还算是值得信赖的人吧。因此,即使她出现在这种场合,好像也没有人特别反对。
惠那一边叹气,一边确认着四周。
这还是平时的射箭场。
开始进行社团活动之前通常都关闭着的箭道拉门已经全部打开,在草地另一边的安土,因正要西沉的斜阳的关系映出闪闪金光。除了社员们都没换上道服,还是穿着制服之外,——切都跟以往的社团活动一样。
但是,就算这么说……
“……现在已经有多少人集合了?”
有个人向弓道社的会计,公认且自认十分机灵的三年级生实松羽优悄悄问道。
“现在差不多有十个人了吧,只要没有关上手机,不是应该全员都到齐了吗?”
羽优轻摇着她的一头短发,以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
贴在墙上的射法八礼图之下,踊跃地前来参与却露出满脸无趣表情的二年级生筱房淑子,正悠哉悠哉地跟入学至今第一次跷课的一年级生鸟尾闲聊着。
“小绿,你是怎么跷课出来的啊?”
“那个,我是说生理痛……”
“啊,我也是耶。这个借口真是太好用了。”
“我也一样呢……”
“……生理痛什么时候变成了传染病啊。”
附带一提,芙蓉馆高中弓道社从创社以来,就从来没有收过男社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国。而且这样的传统,今后也会一直延续下去吧。
“我想贵社干部的领导能力应该要再加强吧。”或许顾虑到初次见面的人,奏带着比平时收敛许多的不耐脸色对惠那说道。
确实,在上课时间突然宣布集合,只有半数多一点的社员到场,会让人对这种社团的向心力产生一些质疑。
“这个嘛,因为社内也发生过很多事情嘛……”惠那陪着笑脸想蒙混过去。
不管这次还是上次,本来就是社长大岛喜久世自己造成的。
今年四月新学期刚开始,正要招收新社员之时,这位社长把自己右手摔得骨折了,连社团活动都面临了废止的危机。在那之后,所幸众人的话题转移到惠那和剑道社长(古)的恋情传闻(社内通称“白河之乱”),所以这件事在社外人士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就解决了,不过社员们在当时所造成的心理创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消失,到现在大家都还是对社长的一举一动非常敏感。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既然地下社长也来了,就来开作战会议吧。”羽优偷偷看了惠那一眼,用平时那种带点撒娇的声音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地下社长啦。”
“这种时候就别再谦虚了啦!以惠那跟凛凛子和大大的关系来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率领弓道社了嘛!”
“为什么这种难事总是落在我头上啊……”
“好了,大家集合!”
听到羽优的叫唤,所有的社员都采集到惠那身边了。
“呃……那么,首先请副社长发言。”
惠那艰涩地点了名之后,美沙先咳嗽了两声,才开始说话:
“正如大家所知,危险的野兽已经被放出笼子了。”
“……”
所有的社员一边猜测着副社长的心中到底把社长想像成怎样的生物,一边还是乖乖地听下去。
“回想起新学期刚开始之时,从学姐手中接下重任,应该更努力振兴弓道社的社长本人,因为自己的不慎之举让招收新社员一事变得困难重重,加上因为好玩而用小铲子挖空了安土,以及穿着芙蓉馆的制服带着弓箭袋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逛,还把社内一直流传下来的护具给……”
“好了,好了,美沙,这些事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啦!”
副社长经年累月的怨恨突然开始爆发,羽优只是温柔地安抚着她。
真是的,美沙如果不是这么暴躁,其实也挺美丽的,个性又很认真,也很受到社员的信赖,没想到还是无法依靠。
接下来,惠那还是继续担任司仪。
“我想大致上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了……有没有人知道大大现在可能在哪里呢?”
社员们彼此对望着。想当然尔,没有人回答得出来。
“……那个,弓已经上弦了吗?”乖巧的二年级生蒿科芽美战战兢兢地问道。
日本弓这种东西,在搬运之时原则上是要先拆下弓弦放在弓袋内,或是卷在弓上的。如果已上好弦,随时都能发箭的状态来搬运的话,是有可能因为不法持有武器而被逮捕。
“她连箭也带走了,对吧?”
“箭架上少了好几支箭。而且很可能连小泉特制的改造箭筒也拿走了。”
“……就是那个速射用的东西?”
“所以我就说嘛,做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会让人很想在实战里用用看嘛……”
“可是,只要看过‘魔戒’就一定会想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