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因在于,这其实不是场真正的婚宴。」
「说得没错上摄子深表赞同地说道。
「其实,有非常适合出席这场婚宴的人物,那就是忠宏君的未婚妻们。然而那三名少女却惨遭毒手,而且凶手还故布疑阵地将现场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模样,现在还把目标转移到新娘若槻葵身上。」
海堂所说的话,让摄子、礼子、沙织三人同时心头一凛。
「两人方才在亲人面前进行仪式,凶手无法让两人分开,所以刚才没能下手杀成。其实我们已经知道嫌犯是谁了,正是为了要逮捕嫌犯,才会举行婚宴。所以,觉悟吧!」
海堂与在场宾客的目光同时集中在某个点,那就是摄子等人坐着的圆桌。
摄子与礼子见状,诧异地站起身。
「你打算怎样!无礼的家伙!」
摄子尖声嘶吼,海堂的唇形则呈一直线,不发一语。
此时,低头坐着的沙织倏地从座位上跃起。只见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枪,把枪口朝着新人席上的葵。
「我绝对不把忠宏让给你!」
枪声响起的同时,会场突然变得漆黑。
摄子、礼子以及沙织顿时感到困惑,她们睁大眼睛顾盼四周。
不知何时,白色烟雾弥漫在周围,但那并不是乾冰所造成的。
当烟雾散去之时——
众光灯照向新人席上,沙织转身望去,不禁万分诧异。
在葵所在的新人席上,竖立了一根粗大的白桩,上面则写了数个漆黑的文字——黄昏近在咫尺」。「那、那是……」
礼子大受惊吓,口中喃喃自语。
「女仆的黄泉路标!」
「你在说什么傻话!」摄子高声怒骂。
只见身穿一袭新娘婚纱、戴着玳瑁圆框眼镜的葵,昂然伫立于白桩之上,她左手握着除尘拖把。
「沙织小姐。」
葵以温柔的声音呼喊她的名字。
「你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深爱着忠宏先生吧?」
依然紧握手枪的沙织静默不语。
「内心深处温柔——不,怯弱的你,并没有把自己对忠宏的心意告诉他,那也是因为自己身分的关系吧?大道寺家是侯爵,桩家则是子爵。此外,面对不论是亲感方面的势力、身分以及气焰都高于自己的摄子与礼子,你也不认为对她们表明心迹后会迅速得到认同。可是,你却能若无其事地杀了忠宏的三个未婚妻。难道你不了解那三名少女,对忠宏也是抱持着与你同样的心情吗?以无聊的家世或身分为藉口,却犯下杀人罪行,我绝对不能饶恕!」
「你懂什么!」
沙织歇斯底里地大喊,葵露出了微笑。
「确实,我只是一介女仆,也才十七岁,还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爱,可是……」
葵脱去身上的婚纱,摄子等人不禁发出惊呼,只见葵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女仆装。
葵随即飞身而下,悄然无声地翩然落地。
「最早是谁取名的我并不清楚,不过我被称之为女仆刑事,任务就是让你的罪孽不再加重上」
「女仆刑事?」
沙织蹙起眉头,葵则将衣领的钮扣摘下打开,亮出里头的东西,沙织、摄子、礼子三人见状都睁大了眼睛。
「那是,樱花代纹!」
「是的。」
「你是警察?」
沙织惊声问道,葵摇了摇头。
「这只是在这个场合中才有的身分,不过,这个警徽是我的主人——海堂俊昭赐给我的阶级,也是我受到主人信赖的证明。」
会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忠宏曾经对我说过,所有佣人都没有嫌疑。」
葵对着沙织说。
「虽然忠宏先生是个优秀的警官,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请海堂家的管家也暗中调查。」
在宾客席上的朝仓老管家站起来,深深地行了一礼。
「在大道寺家所雇用的人里,没有人有金钱上的问题,也没有人对海堂家怀恨在心,而担任女仆的小姐们对忠宏先生也末怀有暧昧的情愫。因此,只剩下摄子夫人、礼子小姐以及沙织小姐三人有嫌疑,但是,摄子夫人与礼子小姐为了以前曾经发生的诈欺案,希望我跟忠宏先生结婚,企图将我永远留在大道寺家好让我封口,这是我私下探查发现的结果。」
葵鞠躬说道。但比起认为对方的言行无礼,摄子与礼子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如此一来,唯一可能是嫌犯的人就只剩下沙织小姐了。当我与忠宏先生在石桥上刻意做出亲密举动时,我察觉到只有沙织小姐所居住的二楼,可以听得见那座桥上的交谈声。因为一楼有回廊跟纸门相隔,所以听不清楚桥上的交谈声。那三个被害的少女,也曾经在那座桥上与忠宏先生交谈过,因为那里是个视野很好的地方。」
沙织依然沉默不语。
「沙织小姐眼见恋慕的人与别的女人相处甚欢,甚至听到双方亲昵的交谈,心里自然很不甘心。另外,那些少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