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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你把矶贝和新谷约出来。理由就请您自己思考了,二少爷。船票我会想办法。”
“不过他们真的会老实地让我们上船吗……”红终于认清现实,不安地独语。
“当然会有人想杀你们。不过……”带著毅然决然神情,葵接著说:“就算拿我的命换,我也会帮助你们!”
接著她的表情化严峻为柔和,笑了。“相信我吧,红。就像以前一样。”
红摇摇头:“不对,葵姊。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背上好像背负著更大的东西,看起来比过去还要更巨大。l这番话让葵噗嗤一笑。 “我也才十七岁,现在是成长期啊。”
隔周的礼拜三晚上九点,葵敲了院长室的门。
院长觉得很奇怪,葵端的托盘上放著三个马克杯。
“我只需要绿茶——”
“是的,不过请您务必品尝一口。”
院长最先伸手拿了左边的马克杯。 “思,甜味和苦味巧妙地调和在一起。不过充其量也只是咖啡,暍完之后余味很差。”
…坦点如果怪罪到咖啡上,巴西的农家们可是会难过的。”葵微笑说:“将不新鲜的豆子——这么说真是抱歉——用称下上高明的磨法磨制,也没特别在意热水的温度,余味会差是当然的。不过这是秀一少爷平常爱暍的咖啡……这边这一杯才是真正的咖啡。”
葵将另一杯咖啡推向前。入口的瞬间,院长的表情变了:“这……咖啡的味道有这么爽口、这么清淡的吗?”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指责夫人的不是。我只是想说,秀一少爷比较喜欢味道较差 的咖啡。 ”
“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不解地拿起最后一个马克杯。 “冰咖啡吗——虽然品质不算好,但是奶精和砂糖的调配适中。这一杯喝起来比较顺口。不,老实说很好暍。”
“这是勇介少爷平常爱喝的咖啡,是便利商店买的瓶装咖啡。”
院长玩弄手上的金色钢笔,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原来如此。你想说的事情我大概明白……我对勇介可能太严厉了。不过,这是因为我希望他可以振作。”
“我原本以为先生是医师,应该明白如何对待内心脆弱的人。”葵摇摇头:“勇介少爷个性很善良,但是内心却很脆弱。没有足够的……思——体力来承受先生的心情。所以二少爷才会被病魔侵袭。”
“病魔?”
“乌黑、阴险的病魔。”
——葵将矶贝他们的阴谋全盘托出。
“矶贝竟然会……”院长受到打击,整个人站了起来。 “勇介!勇介在哪里?”
“二少爷已经离开家里,不会再回来了。”葵的话好像一记重拳,让院长摇摇晃晃地瘫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
“我会赌上性命保护二少爷。”葵用冷静但却毅然的语气说:“先生首先应该再一次重新认识这个家。夫人的心情、秀一少爷的人品,将这些彻底了解后,保护三津田家不受坏虫的骚扰,这也是一家之主的责任。”
“啊啊、啊啊。”院长的容貌好像瞬间老去似的,用下可思议的目光抬头看著葵。 “下过,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呢?你不过才刚到这里而已。”
“就算只有一天,也要为侍奉的家尽心尽力,这就是女仆该做的。”葵莞尔说。
晚上十点半。横滨港——
仓库街微暗的铁轨旧迹上,红和勇介站在那里。神情有著藏不住的紧张。
“真的会来吗……”红下安地低语。
勇介紧握住她的手。二定会来的,他们也很慌吧。”
来这之前,勇介打了一通电话给矶贝。矶贝那时还在医院。 “喂,矶贝吗?票应该准备好了吧……不行,不要派人拿给我,你和新谷亲自来一趟。我不是百分之百相信你们两个……不好意思,为了预防万一,我保了一个险,你给我药的时候,我叫红拍下来了。瓶子里头的Halcyon和立得宁也拍得很清楚呢。还有我把药交给红的照片。你们如果下来,照片就会被送到我老爸那边。红也会叫关东连合的人在街上放话……别这么生气嘛,我也是豁出去了。就你们两个过来。底片我会交给你。款?数位相机?我很笨啊,数位的东西我不会用啦。J矶贝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张,答应在港口见面。
“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们上船,这点我很肯定。”
勇介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这次换红紧握勇介的手。 “到时候我会保护勇介的。我好歹也是曾经率领过三千众LADY'S的总长。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不怕。”
“嗯。一起战斗吧。”
仓库的对面传来汽笛的声音。
“在南边……去南边吧……”
“嗯!”
两人互相凝视的时候,放置在铁轨旧迹上的货车,放射出好几道耀眼的聚光,将两人照得明亮,两人不自主地用手遮蔽光线。
矶贝和新谷从仓库的暗处走了出来。
“我依照约定过来了,二少爷。”矶贝笑著说。 “那么,底片就麻烦你交给我“票先拿过来!”勇介语气强硬。 “我们安全上船后,再把底片装在信封袋丢给你。”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