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架势,将其水平摆放。
“来,现在你怎么办。是要乖乖把手上的东西交过来?还是死?”
葵凝视著玉道,将眼镜摘下,同时又用空下来的右手,将头上的发箍和发针一并取下。盘起的长发柔顺地落到背上,隐藏在眼镜下的紧实眼眸,瞪视著玉道。葵原本客客气气的口吻,这个时候突然变调。
“怕喷子怎么干女仆,大叔!”
玉道刹时倒抽一口气。
葵用手梳过长发,抬起下颚看了房里的人们一眼,用丹田的力量奋力怒喊。
“恶党们,黄泉正在等你呢!”方才被那股气势震慑住的玉道,终于回过神来:
“不过是个臭娘们,挺带种,值得夸奖。不过到此为止了!”
玉道双手握枪,扣了板机。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在眨眼瞬间,她将除尘拖把有如拔刀般快速挥出。子弹划出一条轨道直奔而来——
锵!的一声。
玉道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茫然地看著葵。重合金的除尘拖把,将迎面而来的子弹打掉了。被打掉的子弹跳弹,打在地板上发出闷声。
依旧满脸茫然,但玉道还是竖起了击铁,准备下一发的射击。葵不会轻易放过这绝佳的空档。她按下握柄上的按钮后,除尘拖把的拖布脱落,前端的盖子同时掉下,拖把的柄头变成一把锐利的尖枪。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长枪,瞄准玉道笔直
重达两公斤的长枪,将玉道手上的枪打落,同时射穿他的西装肩头,把整个人钉在墙壁上。由于太过出乎意料,玉道似乎吓得全身无力,拖著身躯滑坐到地板上。完全失去战意,一脸呆滞。
葵猛然转头,往旁边一看。宗一郎拿著公事包正准备逃跑。葵灵敏地跳过接待沙发组,将钉在玉道西装上的长枪拔出后,马上往宗一郎的眼前射了过去。长枪掠过他的鼻尖,刺进墙里,晃动鸣振。他手上的公事包掉落,扣带弹开,里头的掴钞“我、我的钱。我的……—
葵接近想要将捆钞捞起的宗一郎,用右手掐住他的下颚。左手握著玉道掉落在地的左轮手枪。
“哎呀,你的赃钱都掉了。”葵低声说·“这笔钱你就带到黄泉享用吧。不过,打算杀掉自己太大这一点,说什么也不可原谅!”
“你、你要杀、杀了我吗?你要是开枪的话……”
“没错,我也会下地狱。不过那个时候还有你陪我!”
宗一郎领悟到,葵的眼神中所蕴藏的愤怒和杀意并不是开玩笑,但他依旧露出摇尾乞怜的表情,对葵苦苦哀求道:“下、不要。我给你钱,多少我都给你。你要一百亿、还是两百亿——”
“女仆不是靠钱就可以打动的!能够衷心侍奉一位足以信赖的主人,就是无上的喜悦。不、我的事情还不打紧。你践踏了夫人对你的信任!”葵将左轮手枪的枪口,抵住宗一郎的额头,竖起击铁。宗一郎的额头上,喷出无数的汗水。
“求求你……饶我一命……”
葵不发一语地扣了板机。宗一郎吓得紧闭双眼。
喀嚓一声。
宗一郎战战兢兢地张开眼睛。
—现在你知道慢性死亡的滋味了吧。”葵说,声音依旧怒气未消。从她紧握的右手上,预先从左轮手枪里取下的子弹,零散地掉落在地。
—夫人每天都在品尝死亡的滋味,还认为这是自己的命运,打算接受它。夫人是多么爱你。这种心情,你这种人是无法了解的!—
——方才尚在远处鸣响的警笛声,急速地靠近。
最后,梶警视正带领制服员警走进这间房间,看了看四周。
“真是大干了一场呢,小葵。”
葵没有回话,将储存著名单的手表交给了梶。
;坦里头有非法入测的证据。再来就拜托你了。一“你要去哪里?”
“去赔罪……”简短地回答后,葵踏出了房间。
—赔罪?赔什么罪?啊!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l对著制服员警发号施令的梶,很快就注意到书桌上的保湿器。
—这些可是上等货呢。”梶把雪茄塞入西装口袋,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些雪茄也是证据,要扣押起来。—
葵来到深夜的日光室。
夫人满睑祥和,似乎已经熟睡了。葵靠近她的脸庞,说: “夫人,实在很抱歉。我把夫人赌命爱上的先生……下过,我的灵魂不允许我放任罪恶不管。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夫人选择死亡……夫人?”
葵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草莓果酱的瓶子滚落一旁,里头的果酱早巳罄竭。
夫人已经将砒霜全部吃下肚,一口也下留。
葵难过地垂下头来。 “原来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
可是,夫人的脸庞,看起来却彷佛在微笑般。
来到香料储藏室,神保正在抽菸。她看到葵之后,苦笑了一下。
“我已经禁菸五十五年了,至少在最后让我抽一根吧。”
“把果酱拿给夫人的就是神保女士你吗?”
“在发现里头有砒霜后,夫人就觉悟了。看来先生也快要被逮捕了,事情要结束的时候,总是在一瞬间啊。”
“不过为什么要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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