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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啦,我说什么都一样了吧?丸君他不是说过了吗?」
「说过什么来着?」
这孩子,明明要比我还细心的呀。
「他说了,他的比赛想要打动朋友的心。所以说,对于丸君,更重要的应该是朋友怎么看他吧?就像是他想给浅村君看到的那样。」
真绫抬起了头。
哎呀呀,眼泪将粉底和妆容都给冲花了。
「给你——,擦擦脸!」
说着,我将手帕贴在了她的脸上。
「呜呜……」
「真绫难道不是朋友吗?」
「呜呜……大概吧。」
「那,我在这里说『我觉得很努力了哦』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呢?真绫你去反复告诉他不就好了吗?因为,在真绫看来,就是如此的嘛。」
我慢慢地,一点点给她说出道理,真绫将脸埋在了手帕中,不停地,不停地,频频点头。
是的,我的感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能对故事主角产生影响的人是配角,而不是那个路过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一般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丸君。但是在他的故事里,我只是一个迎面错过的配角A。根本就是不会和他有密切关系的人物。
然而——
真绫,是什么样的呢?只是同学之间的熟人?只是偶然了解到了事情情况,选择了拼命支持吗?
还是说,想要进一步产生更深的联系——还是期望着,能在丸君为主角的故事里,作为拥有自己名字的登场人物完美登场呢?
——对真绫来说,是怎么看的呢?
——真绫她最好自己去告诉丸君比较好一些吧。
对真绫诉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思考着。我现在,到底是在说谁的事情呢?
云开雾散,太阳重新露出了脸。
从窗口洒入的阳光,将地板切成了四方块的形状。
泪痕已经踪迹全无,完全无法辨识。
在涩谷站和大家道别,随后就剩下浅村和我两个人。
太阳终于西斜,碧蓝的天空从东边开始,色彩一点点变得浓郁。
走在傍晚的道路上,我窥探着浅村君的神情。
我问他是不是累了,结果他考虑再三才说感到有点累了。明明是自己的事,回答的还那么暧昧不明。
我不禁笑了起来。本来就是,那么拼命应援,不累才怪。
拐进小巷,远离了都市的喧嚣。
取而代之的是蝉鸣的聒噪。
我们一边从公园中穿过,一边聊着天。浅村君问了我一句「对了,从球场出来前,你和奈良坂同学一起去了什么地方吧?」可是很抱歉。那是真绫的私事,我不能具体讲给你听。
对于我的回答,浅村君并没有进一步追问。
这种地方真是值得尊敬。他不会胡乱闯入他人的私密地区。
但是,绝对不是想要和他人拉开距离。
……不对。
刚见面的时候,说不定浅村君打算远离我。
我也是这样的吧。或者说,我更希望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就像海中的孤岛,就像不会受伤的坚硬石头。
想要坚强,希望拥有独自生存下去的能力。
浅村君也有类似的感觉。
浅村君并没有营造出我的那种明显拒绝他人的氛围。浅村君身边有一个叫做丸君的好朋友。
而我,甚至真绫都打算疏远我。
对那样的我,真绫选择了耐心等待。直到和浅村君相遇,我才慢慢地解开了那布满荆棘的牢笼。
一次一点,一点一点。真绫真是有耐心。
嘛,这么一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和丸君居然关系那么好了,所以,该进攻的时候就要进攻。
交流强人,这是浅村君评价真绫时,使用的词眼。其实要我来说的话,真绫是很擅长把握「合适的距离感」
即便接近的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要顺利地去接近,即便是像我这样性格棘手的人,也要慢慢去接近。
和我很不一样。我很不擅长把控和他人的距离感。一定是因为我从小就拒绝和他人产生关联的缘故吧。所以大部分人因为我的冷漠而对我失去了好感,所以很快就离开了我。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打工那里新人后辈的面孔。明明突然拉近距离是为了亲近一些,但我十分不擅长,最近给我的印象就成了她在有意识地和我保持距离。这种事做起来,不可能那么顺利地。
公园的另一头,有一对父子在玩投接球。
「浅村君和太一继父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大概是因为刚看完棒球赛回家路上的缘故吧,我也没多想就问出来了。其实我也没打算问得太深。
这样一来,浅村君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