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你们究竟在干嘛呀?这种,完全看不出是考虑到结婚的男女之间的举动。可别告诉我还没有接过吻吧?」
「那就太过分了」
「但除此之外呢?」
「……还要说吗?」
「不用了。可以了。通过你的回答我能猜到个大概了。回到刚才的问题上」
藤波同学退后了一步说道。
「如果妨碍你学习的人是她的话」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说来她根本不会做那种事。但是,如果突然间进来的绫濑硬是要来干扰我学习的话……其实不需要像这样捆住我的手臂。要说这只是个例子,她可以拿走我的铅笔,或者把我翻开的教科书扔掉。
「我会想着她肯定是有什么理由,然后听听她怎么说吧」
「嘛,因为你即使刚刚面对我也没有发火,只是说『这是开玩笑呢吧』,所以才会这样吧。可能还是你太温和了。那么,强行扇你一巴掌呢,你会怎么样?」
「一样的吧。我会认为她肯定是有理由,然后听她说的」
「但是,如果是路过的陌生人,一定会生气的吧?」
「那个不太可能吧」
在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打了耳光的话,我想我会先感到不是生气而是惊讶。
「对她你不会生气。也就是说,你不会因此讨厌她。那么,如果你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她又为什么会讨厌你呢?你又为什么会认为她会因此而讨厌你?」
「呃……」
老实说,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从未考虑过这样的想法。
「比方说,你拼命学习到最后晕倒了,导致没能参加考试,或者在考试当天由于身体不适而考得很差。她会是那种连听你的解释都不就生气的女朋友吗?」
「这个……」
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来。
不是的。我想说。
但我却搞不清楚答案。
我在小学和初中的入学考试中都很努力。至少当时的我认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如果我考上了,母亲一定会高兴。我也想要让她感到高兴。
但是──现实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被谁说不够努力,我也无法反驳。我还记得考试日期临近时,自己食欲下降,晚上也几乎无法入睡,就这么晕晕乎乎地去参加了考试。老爸曾经说身体垮了不值得,劝我休息,可我害怕得根本无法休息。
结果考试落榜了。
我失去了母亲的爱。
中学入学考试失败后,母亲用一种『又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重重地、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着现在不想看见我,让我离开她的面前,就回了房间。
不久之后,父母正式离婚,母亲离开了这个家。
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爱,就必须拿出符合对方期待的成果。我从那时起便开始强烈意识到这一点。但我讨厌被期待──因此我开始远离他人。
「回答不出来吗。那么,能不能想象出不是恋人的其他人……试着换成各种不同的人,比如朋友、父母之类的」
「朋友的话……」
如果是丸话,不知为何他总是挺高看我,应该会来问我『怎么了?』地担心着我。老爸的话……如果我真的努力过了,他可能会对我说那就没办法了、别放在心上,和以前一样。
至少丸和老爸会在我有不寻常的行为时,可能会询问原因并听我说。
「如果能想象出在那种情况下不会发脾气,而会肯定那个时候的你的人,那你就可以培养出自我肯定感。如果无法想象出这样的人,那就意味着你的自我否定感很强。怎么样?能想到这样的人吗?」
「嗯……虽然不多」
「啊,很好呢。总比没有强。顺便说一句,我这的情况是0个哦」
我愣住了。
但马上想到,藤波同学是个自小就被家人否定了的孩子。
「没有人告诉过我要活下去。被现在这位阿姨领养的时候,我已经很糟糕了。那会儿的我是个眼神恶劣、性格乖僻的孩子。皮肤又粗糙,语言又肮脏。讨厌和班上的同学一起拍照。在那种状态下,我根本想象不到会有人来爱我这种事」
她顿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收养了那时候的我的阿姨是怎么教导我的呢。直到现在我的印象还很深刻。她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不要指望会有人爱你──就这样」
那是在她被收养之后不久的事。
『这座城市很无情,千万别期待别人会爱你』
收养她的涩谷里街的那位强势女性对她说道。
她并没有用甜言蜜语来对待还是个初中生的女孩,而是以一种告诉她世界真相的口吻说道。
「在这里,一旦被别人动摇你的内心,你就无法生存。指望来自他人的爱一点用都不会有。从一开始就不要对那种东西抱有期待。如果真的那么渴望爱,自己爱自己就够了。”
于是,藤波女士不再抱有对他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