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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木叶来说,他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他是叛徒。对晓来说,他是弃子。那么,宇智波佐助,对你来说——
「我能做的只有……」零志边说,边无力地笑了起来。「对像婴儿一般苦恼的贵奈施展催幻术……在贵奈每次杀人之后,为他除去那可怖的记忆……我能做到的,只有这点事而已。」
他的话语里包含了说不尽的悲哀以及道不完的温柔。然而却猛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无情地撕裂了他话中的感情。
哐当!
「!」
我和零志条件反射地摆出架势来。
玻璃窗碎成粉末,宛如雨滴一般晶莹剔透,缓缓从空中飘落。
哐当!
哐当!
哐当!
我感到有大堆人马接近过来。拳头大的石头不断地打破窗户。
哐当!
哐当!
哐当!
「滚出来!怪物!」有谁在连翘堂外面叫嚷着。「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兄弟就是木乃伊事件的凶手了!」
不知有什么在零志心中凝固了,渐渐变成了仿佛悲伤一般的某种感情。不必询问,我便知道了那究竟是什么感情。——他的双眼虽然干涸无情,可是看上去却好像在哭泣一般。
「我们绝不饶了你们!虎吞兄弟!」
「快滚出来!有人可是亲眼看到了啊!」
怒吼声仿佛狼烟般无休无止,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起,敲开墙壁,砸碎药壶,使我和零志的心逐渐崩溃。
5
「不行!」零志喊住了正要冲出门外的我。「佐助先生你就呆在这里!你出去只会火上浇油!」
「现在还有闲工夫说这种话吗!」我使劲挥了下手,仿佛要摒弃所有一切。「这样下去,那些人会把贵奈揪出去的!」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你要怎么做!?」
即便是在此时此刻,外面的夜空依然充满了骂声,石子一个接一个地飞进来。
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请用变化术变成贵奈。」
「……?」
「我现在就出去见村里的人。」零志注视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事情恐怕无法善罢甘休吧。我可能被杀掉……不过,杀死我的人是你,佐助先生。」
「!」
「哥哥遭受村民殴打,不堪苦痛,终于露出本性化身为杀人鬼。弟弟则将其大义灭亲……剧本就是这样。……这样一来,贵奈……只有贵奈说不定还能被大家饶恕。」
零志这样说着,转身而去。
「等、等一下!零志!」
我伸手想要抓住零志的肩膀。
然而视线却突然被雪白的阴影包围了。
「!?」
我失去平衡,肩膀倒在围炉旁边。灰尘被溅得飞起,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眼睛上,嘴巴上,鼻子上。
眼睛好冷。
仿佛冻住了一般。
雪白的阴影越来越浓。
就好像冬季被冷气蒙住了的玻璃一样,我的眼睛深处盘旋着白色的浓雾。
零志挺直了背脊,凛然步出屋子。可我能看见的,却只有他朦胧不清的轮廓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点,我无法从零志被带走的背影上窥见哪怕一丝的迷惘,后悔亦然,悲伤亦然。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仿佛即将前往什么美好的所在一般——没错,前往那栀子花盛开的原野,前往没有人伤害贵奈的世界,前往充满兄弟两人欢笑的家。
「别走!零志!」我按着眼睛叫喊道。「这点人数我一个人就能全干掉!所以……所以……你别走!」
「佐助先生,你现在什么都看不清吧。」穿过暖廉之前,零志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些许微笑。「鼬先生第一次使用这种眼药水时,也陷入了瞬间的失明状态。不要担心,到了早上眼前的白浊就能治好。」
「……!」
视力迅速流失着,替代而来的则是那一夜的记忆。鼬杀死父亲与母亲的,那一夜。
我追赶着鼬,用苦无击落他的护额。鼬拾起护额,重新戴好,然后转过了头。
沉眠在体内深处的记忆,宛如十五夜的满月一般,照亮了心房。那时候,鼬他——
在哭。
我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目送零志被巨大的黑影吞没,目送鼬被巨大的黑影溶解。
「他出来了!」门外一片骚动。「快杀了他!」
各种噪声传来。
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从门走出庭院,跳上了主屋的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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