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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志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前方,不发一言。
我这个大笨蛋!
自作主张的判断事情结果,自以为是的对零志抱着同伴意识,其实仅仅是对自己任性的幻想产生了共鸣而已。
——人都被自己的知识和认知局限着、束缚着。并且还将之称为现实……
最后一战时,鼬曾这样说道。
——然而,这种现实不过是幻想而已……
啊啊,鼬……看来,你又再次说对了。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现实,什么才是幻想了……
——弟弟……是不是想要超越哥哥呢?
沐浴着弟弟鲜血的弟切草,在零志的心底不为人知地扎了根。仿佛永不得解的诅咒一般。自始至终地告诫着自己,绝不能让弟弟流血。
——到了那时,我必须得好好支持贵奈……不妨碍贵奈做事……我想要成为一个能为贵奈着想、为贵奈考虑的哥哥……
我要怎么做,才能超越鼬呢?
要怎么做,才能忍耐这胸中的痛苦呢?
跃在我前方的零志的背影,此时此刻,忽然变得伟大。
那身影与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零志一直这样守护着弟弟。不管弟弟怎样嘲笑他,不管村人怎样小看他,认为他是胆小鬼……零志都……没错……仿佛煎制草药一般,一点一滴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无人感谢,隐藏己身,连这世上他最爱的人都看不懂。即使如此……即使如此,零志依然——
「佐助先生……」零志说道。「这件事,请你……请你不要对贵奈说。」
啊啊,零志与鼬,原来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我勉力控制着自己,只说了这句话。「你就放心吧。」
恍惚间,我觉得零志似乎回头,对我微笑了一下。
4
回到连翘堂,零志先将弟弟放回房间里睡好,然后走出了门扉。
他的神色看起来疲倦至极,可是却已寻回了往日的宁和。
「给你。」他这样说着,递出眼药水。「终于完成了……啊,请稍等一下!」
我不顾零志的阻止,点了眼药水。
「偶尔会引发头痛、呕吐、视力低下等症状,因此使用时必须多加注意……我才刚准备告诉你。」
眼底深处瞬间一片清凉,痛楚与骚乱一同得到缓和。
「我不明白的是……」我边擦着眼角边开口说道。「贵奈他为什么要吸干别人的查克拉。」
零志在开口之前,先注视了我一会儿。「不,你其实应该明白的。」
我们面面相觑。
「的确如你所说,我大致猜得到缘由。贵奈为什么能吸取别人的查克拉……贵奈看上去没有学过这种忍术,也似乎没有受过暗杀者的教育。那么……他的体内,恐怕是封印着什么吧。」
「是的。」
「可这样一来,我就想不通了。」
「因为贵奈的身体上……没有术式吗?」
「我第一次见到贵奈……是在火灾那天晚上……那时候,贵奈赤裸着上半身。」
「请随我来。」
我跟在零志身后,踏入了贵奈的房间。
贵奈躺在被褥里面,静静地呼吸着。
零志蹲在贵奈枕边,用手撩起他的头发。
「原来如此……」现在我懂了。「原来术式在头上。」
「我已经告诉过你,是父亲解开了狼咽的封印。」零志动作轻柔地擦去贵奈额上的汗珠。「狼咽原本一直是封印在虎狼神社里的。那时候,父亲解开封印,用催幻术·虎狼通心控制了狼咽。狼咽处于完全催幻状态。」
我沉默地听他讲话。
「父亲只是想让青火粉……不,是让那些以为青火粉是万能的自卫手段的人们产生危机意识。」零志一边捋起贵奈的额发,一边继续说道。「当时,使用青火粉的武器只有小筒及长筒。虽然也有地玉,不过父亲十分清楚地玉的掩埋场所。对手只有小筒与长筒的话,虎狼通心本应是无人可破的。」
「另外还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武器吗?」
「熊胆一族暗地中开发了大筒。大筒使用的青火粉是小筒的几十倍,飞出的碎石就好像岩浆一般。守备队的人用狼咽来试验新武器,结果……」
「催幻术被破,怪物暴走了……吗?」
「查克拉所剩无几的父亲与母亲,试图对狼咽重新施展虎狼通心,再次封印它。然而……最终也只能以两人的性命做代价,将它封印在贵奈体内而已。」
「贵奈体内……住着狼咽吗?」
「我们一族流传着一种叫狼咽虎吞的术,是针对狼咽的封印术。」
零志俯视着贵奈的睡脸,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静静地开始叙述——
狼咽是太古时出现在三狼的为非作歹的怪物。
据说它是一头活了千年,身藏妖力的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