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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摆了摆手,回到了围观人群之中。他背后的衣服上映着<仙>的大字,十分显眼。
小袋子里面有三颗药丸。
「到底是谁犯下这么残忍的事……明明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事啊。」
围观人群依然十分愉快的聊着杀人事件的话题。
「一定是外面的人干的。绝对是这么回事。」
「不然就是催幻剂商人间的斗殴。」
这些人都是蠢材吗……?
我把小袋纳入怀中。将那些把他人的不幸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高谈阔论的村民们甩在身后,渡过桥,背对着眉月继续向前走。
犯人一定是忍者。
这个村子曾是个忍村,带我来这儿的船夫曾经告诉我。
这种村子某一日忽然宣布了独立。
恐怕是因为即使不从各大国那接任务,光凭卖药的钱,村民们就能确保衣食无忧了吧。
村里的人们再也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出任务,再也不必担心被敌人夺去性命。
然而,忍者要怎么办呢?
能编入守备队的人还算好。
可是其他的忍者呢?
没有比失去工作的忍者更麻烦的东西了。
没有发挥力量的地方,也没有赚钱的手段。
在重视商业的这个村里,有钱人为大。忍者被赶到了村子的角落,一边盯着自己为村子而变得污秽的手,一边被村民们当作狗来使唤。最终只得去卖催幻剂。
谁能保证木叶不会也变成这样?
我这样思考着,想法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有朝一日,要是木叶也变成这样就好了。有谁发明了个伟大的发明,又或者有谁挖掘到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资源……
如此一来,现在这个以忍者为重的社会很快就会崩坏吧。村子的守护神也会从火影变成钱。像鸣人那种家伙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搭理,碌碌终生吧。
没有任何人理睬的鸣人……这挺有趣的。我笑了起来。忍者这玩意,本来也就只有这么点价值而已。
正好附近没有任何人,我就笑出了声。也许是被这笑声吓到了,不知是哪儿的狗吠叫了起来。
只要忍界还在持续,就会有第二、第三个鼬的诞生吧。在守护村庄这句光辉的标语之下,不断有人被迫做出牺牲。
说到头来,木叶的做法和阿飞的做法究竟有什么不同?
我到底打算要去哪儿呢?
我朝着虎吞神社前进。
途中与一对母女擦肩而过。
牵着母亲的手的女孩子指着我说道。
「呐,妈妈,那位哥哥好像很痛苦诶……是哪里痛吗?」
刚瞥了我一眼,母亲就立刻拉起女儿的手,仿佛害怕一般的快步离开了。
痛苦……?
我吗?
我明明幻想着怎样摧毁木叶,明明如此高兴啊?
停下脚步,吹拂着秋季的晚风,我俯视着落在黄土路上的自己的影子。静静凝视了一会儿,我忽的觉得我便是影子,影子便是我。
刚才那个女孩,也许是个恶魔吧。
那孩子其实是想要告诉我。还不够,完全还不够——我对木叶的恨意。
3
自古守护着这个村子的虎吞一族。
原应供奉着本族氏神的虎吞神社,现在却遍目荒芜寂寥。
只有院内生长着的巨大的水青冈仍旧郁郁葱葱,证明着它曾经的繁华。
穿过被白蚁蛀蚀得摇摇欲坠的鸟居,便会看到一座没了半边屋顶的小小的拜殿。
堆满了泥土与落叶的御手洗。
明显被火烧过,已变得焦黑的塞钱箱。
墙上尽是各种涂鸦。
绕到拜殿后面,有一道石阶,下面可以看见房子的屋顶。虽然没有点灯,我还是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那间房子门前。
十年前应该还相当气派的大门斜斜的歪着,仿佛随时可能被风吹倒。
门上的看板破损严重,上面写得字也快要看不清了,不过我还是认出了<连翘堂>这三个字。
通过观察月亮的位置,我看出现在快到午夜了。
方才没有注意到,原来拜殿的旁边还建了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一个<祀>字以及两匹正在战斗的野兽。一匹是狼,另一匹的脸虽然相当模糊了,但能从身体的花纹看出来是老虎。两匹野兽都严重风化,狼的背上雕着<封>字,老虎背上也写着什么字,然而实在看不清了。
这座石碑应该是在表现虎吞一族与狼咽战斗的历史吧,并不怎么美观,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