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回答我!」
「我并没有告诉你。在这里,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你自己早就明白了的事。」
「这是……我的梦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不要糊弄我!」
「我没有糊弄你。这里的确是你的深层意识。所以如果你想把称之为梦,那就这么说吧。」
「我的……深层意识?」
「没错」
脑子乱糟糟的。
「如果你是我意识的产物」我瞪着面具少年。「那我就能对你为所欲为。」
「就凭你的写轮眼,怕是还不行。」
「……怎么回事?」
「如果你无法理解我与你所处的这个世界,那么我便会不停复苏。」他抬头仰望夜空。「看吧」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没有月亮,只有一枚巨大的写轮眼浮在夜空中。那枚眼睛注视着我,滴下了一道长长的血泪。
「你之中的鼬仍在哭泣……你认为为什么?」他顿了顿。「因为你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想说因为我无法理解自己的梦,所以鼬死不瞑目吗?」
「让我来提一个问题吧。」
「……」
「阿飞是个危险的男人。他打着无人能反驳的大义之名操纵他人。为了和平、为了宇智波、为了鼬、为了你……他故意隐瞒鼬的真相,让你与鼬战斗。为了什么?是为了将你的仇恨培育得更大。」
我默默地听着他的话。
「你总是在寻找宣泄仇恨的出口。现在鼬已经死了,你明知在被阿飞操纵,却还是把自己的仇恨转向了木叶……那么,我来问你……真正的你到底身在哪里?」
「真正……的我?」
「被他人操作着起舞,按自己的决定起舞,即使同样是起舞,其中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真正的你今后到底打算怎么做?」
「别自以为懂了!」
野兽们嗤笑着,此起彼伏的发出鸣叫。
「不弄清这一点,你就无法逃出这个黑色的梦境。记好了……」这便是面具少年的最后一句话。「我既是你、也是鼬、同时也是亲眼见证了宇智波一族的兴衰的,仅有一人的证人。」
下一瞬间,漆黑的梦忽的扭曲变形,仿佛破碎的拼图一般不断剥落,卷起漩涡,最后化为了数千数万的飞鸟振翅而去。
2
滴答……滴答……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一直呆呆地凝听着岩石上渗水滴落的声音。
这里是……一瞬,甚至无法理解自己身在何处。刨开洞穴建成的房间。
……啊,多半是在听阿飞的话时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蜡烛摇曳的火光,还是因为灼灼生痛的眼睛。
说到不知道,我甚至究竟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我躺在稻草上面,盯着天花板上的钟乳石。
那真是个充满现实感的梦。
黑色的梦。
宛如脑海沉入了一团灰雾般的感觉。
脑袋好重。
悬挂在夜空之上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具少年、暗林、仿佛涌泉一样的鸟群——明明这些景象全都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是不管我再怎样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真正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我便开始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梦而已。
我说服着自己。忍界之中,从无真实。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鼬的声音。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了
我一直凝视着天花板。
真实是——
那一夜,我还仅止是个令人焦躁的孩子的那一夜,鼬没有杀我。
真实是——
灼伤一般疼痛着的眼睛里,是鼬送给我的万花筒写轮眼。
真实是——
他为我解除了大蛇丸的咒印。
然后,真实是——
鼬碰触了我的额头。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了。
我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可是,不管碰触多少次,我的手都不会如鼬那般沉重,也不会如鼬那般温暖。
不经意间泪水溢了出来,我将身体蜷缩作一团。
又被吞入了短暂的梦境。
遍体鳞伤的鼬的身后,木叶那群人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