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飞了过去。
“喂,没事吧?”
彻也对着我问道。
我的身体顺势翻过了椅子的靠背,肩膀落在了椅子的坐垫上,然后又摔在了地上。
虽然我的状况并不能称得上是没事,但是我还是站了起来。
“再来一次吗。”
我这样说道。
“哦,哦哦。”
彻也显得稍微有点吃惊。
这一次,不给对手任何猛攻的机会,我三步作两步的冲过去牢牢抓住了彻也的腰带。彻也好像慌了手脚盲目的向前用力,而我则放低重心牢牢地支撑住他。
听得到彻也喘着粗气的声音,而我也有些支撑不下去了。我什么也没有思考,想着只要像这样保持着身体的状态就可以了。我摒除杂念,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彻也的身体动作上。彻也抓住了我的肩膀和手腕,将力量集中起来,展开身体,连续两次对我使出了前臂投摔。我牢牢的抓住彻也的腰带,身体紧紧贴住,防下了这一招。见前臂投摔不成功,彻也又开始用尽全力的压紧我,让我连一步也动不了。此刻,我并没有考虑先后撤,然后借势使出过摔这样的战术,而是只想竭尽全力正面迎战彻也。貌似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一般,彻也也不再用借势投摔这类的技巧,而是一心的向着前方用力。虽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开始流下了汗。彻也的呼吸声也越发的紊乱起来。
正当我们两个紧紧贴着,相互之间都抓着彼此的腰带牢牢不放的时候,突然间我的重心不稳,身体大大的偏了一下。见势不妙,我连忙牢牢抓住了彻也的身体。彻也用力想要推开我,可是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倒了,见机行事,彻也便用尽全力用身体朝我撞了过来。虽然身体已经腾空,但是他的双手却依然牢牢的抓着我的腰带不放,我便这样被拉扯着和彻也一起倒在了地面上,谁胜谁负还并不好说。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仰面向后方倒去,彻也则稳稳的压在了我的上面,使我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到身体滚滚发烫。后背传来了地面冰冷的触感。在我的上方,彻也的身体正在滚滚的冒着热气,而这个身体,正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压在我身上的彻也很重,令我感到喘不过气。我挪动着身体,好不容易腾出了左手,刚想要推开彻也的时候——
我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了彻也颤抖的原因。
彻也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压低声音不住的嘤嘤哭泣着。彻也身体的颤抖,重量,以及散发的热气,都随着紧靠的身体丝毫不差的向我传递了过来。
我用腾出来的左手,抱住了彻也的后背。
【译注: ①右四:指相扑中双方互相用右手在对方胳膊下方抓住对方腰带的技术动作。】
【 ②上手:指相扑中从对方防御手外侧抓住对方摔投的技巧。】
当我们从收发室前的门口走到户外,来冷却一下运动后发热的身体时,和泉小姐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找你们好久了。”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仿佛不愿听到最后的答案。
“结束了哦。”
“结束了?”
彻也立刻追问道。
“手术结束了哦。”
“那么,直美她……?”
“依然处于麻醉状态中,还没法和她说话。”
“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虽然短时间内还需要打点滴,但是手术是很顺利的成功了。”
我和彻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那么,直美她现在在哪儿呢?”
“被送到独立房间去了。不过可是严禁进入的哦,因为还有术后感染的风险。你们现在已经可以回去了,看,都已经这个时间了。”
和泉小姐说着,手指向了收发室的时钟,已经是半夜了。
总而言之,还是先与和泉小姐一起回到了病房的门口。直美的父亲正在打听手术的详细经过,而母亲则正在从医师处取得详细的报告,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听直美的父亲说,从手术室中被抬出的时候,直美还在沉睡着,睡脸很安稳平和。说着,他便露出了微笑。虽然如此,在谈吐之间,也能感受到深深的倦意。就连和我们在这里交谈,也可能只是强忍着自己的疲惫吧。稍微简短的交谈过后,我们便打了招呼,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最后一班公车的时间已经过了。在空无一人的深夜的街道之中,我和彻也并肩行走着。彻也一直沉默不语,我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一直不停的默默的走着,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看到了那条高速公路,在这里我跟彻也就要走相反的方向了。
“北泽。”
在信号灯的前面,彻也嗫嚅着开了口。
“嗯?”
我回答道。
“你今年几岁了?”
“十五。”
就在三天之前,我刚刚迎来自己的十五岁生日。我们家并没有在生日里大肆庆祝的习惯。父亲连家都没有回来,而母亲只是在桌子上放了封有图书卷的贺卡作为生日礼物,这也是每年的定番了。孝辅则是送了我一个笔盒,外面是用黑色的皮革制成的,看起来很有品位。因为孝辅上下学是从终点站开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