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只有自己的偏差值会上升也说不过去。

  虽说如此,大家都在努力着——这样的说辞,在妈妈那里可是完完全全的行不通。

  教室里面人声鼎沸。

  模拟考试的成绩对于我们这些三年级学生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取得了好成绩的人也一样,考的糟糕的人也一样,都情绪激动的欢呼着或者叹息着。吵嚷着的空气,压迫着我的胸口。

  “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斜前方的东山转了过来向我问道。只有东山一个人看起来很冷静。

  “只是提不起兴趣而已,这样大喜大忧的又有什么意义。”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考试考砸了一次,又不会要了命。”

  东山漫不经心脱口而出的,“命”这个字眼,让我的心脏突然间紧揪了一下。

  察觉到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东山用关心的眼神看着我。

  “你真的没有在意吧?”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考音乐学校?”

  “虽说这个因素也有……”

  说话开始变得含糊了起来。东山也十分知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东山的神经很细腻,为人也十分谨慎。仿佛察觉到了含糊其辞的我的内心一般,东山立刻转变了话题。

  “船桥也是,最近这段时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这样说着的东山,将目光移到了坐在窗边的船桥身上。

  船桥正坐在座位上,望向窗外发着呆。如果是平时的话,每当我和东山交谈的时候,船桥一定会突然插进来,不是扯些有的没的,就是开一些令人不舒服的玩笑。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哪里有热闹就会出现在哪里的人。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看起来非常落寞的坐在座位上,让人不由心生可怜。

  “船桥这家伙,已经放弃入学考试了。像这样天天干扰别人学习,也只是因为太寂寞了吧。如果下马在这儿的话就好了。”

  东山这样说道。他提到的下马,是船桥的小弟。船桥平时就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着他。

  刚刚入学的时候,我和下马经常被船桥欺负。因为我和下马比较相似,都是身体长得比较小,性格又很老实这种容易受到欺负的类型。

  在这之后不久,船桥便不再欺负我了。因为我常常借给船桥作业来抄的缘故,船桥对我也变得稍微尊敬了起来。也因为这个缘故,原来欺负我的份便变本加厉的转移到了下马身上。虽然觉得很对不住下马,但是我又没有什么办法。

  后来船桥当上了番长,手下的小弟也变得多了起来。但是即使这样,船桥手下的小弟们也觉得下马很好欺负,总是欺负着他。渐渐的下马就不来学校了。

  下马对于学习完完全全的不在行,如果下马在的话,船桥应该就能从倒数第一名中解放出来了。

  “下马不想来学校的原因,我也能理解啊。”

  我这样说道。对于下马,我既觉得很亲近又觉得很内疚。船桥欺负下马的时候,自己没能阻止他,我现在还对这件事感觉到很愧疚。

  就算是船桥,在我看来,也是很凄凉的。

  “船桥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我这样喃喃的说道,东山回答道:

  “是这样啊。不过再这样下去,那家伙可不好办了啊。”

  确实如此。班级里面几乎全员都要参加升学考试。在这份紧张的备考气氛里,放弃了考试的这群人,就如同多余的存在一般,在教室内无地自容,浑浑噩噩的度过在教室中剩余的半年时光。

  “明天,是手术的日子,来医院。”

  在电话里,彻也三言两语的把要说的话传达给我。

  “我知道了。”

  我也简单地回答道,随后便切断了电话。

  放学之后,我便直接前往了医院。彻也则是向学校请了假,在护士站打听到手术室的位置之后,便直接奔向了手术室。在走廊里,我看到了彻也和直美的父母。

  “手术比预计的时间要久。”

  彻也的声音很低沉,微微嗫嚅道。

  “听说病灶已经扩散到了肺部,手术变得很麻烦。”

  彻也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我走向了直美的双亲。她的母亲看起来由于过于操心,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就连我走的很近,她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她的父亲则是像往常一样露出了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沉默着向他低下了头。

  回到彻也的身旁的时候,仿佛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般,彻也对着我开口了:

  “在这里等着也没有任何意义,陪我稍微走走吧。”

  我与彻也并排走在走廊之中。

  “要不要去茶水室。”

  在门诊部接待室前面不远就是茶水室。屋内并没有沙发,取而代之的是树脂制的桌子和钢管搭接而成的椅子,看起来就像高速公路上的休息室一样。比起茶水间,给人的感觉倒是更像食堂。实际上,在这里真的可以吃到一些简餐之类的东西。

  在入口附近的菜单处看了看,彻也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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