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将读贺小姐和织野同学想像成双胞胎姊妹,或是亲戚之类的关系。她们对彼此而言绝对是陌生的,只不过是外表长得很像而已。
因为——她们其实一点也不像。
我看得出来,那些最难用言语说明的部分——也就是个人的氛围和气质,或者说是人的灵魂这方面,读贺小姐和织野同学根本完全不一样。
「哎呀呀。都是栗栖和斋条害的啦,我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感人的见面场景竟然被搞砸了。而且其中一位不仅在熟睡中还变成了小孩子,这下我的面子可挂不住啊。」
戒脸上带着苦笑如此说着,接着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吧,读贺小姐。」
「是。」
戒一开口说话,读贺小姐便回复到那个像洋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的样子。
而且就像是温驯的宠物,或者该说是一尊作工精美的机器人一样,立刻往戒的身边靠了过去。
「那我先走罗,谛。我们两个要先去买个东西再回家。」
「嗯,我知道了。」
「改天见啦。」
「拜拜。」
我们互相道别后,戒就走掉了。读贺小姐也默默地跟了上去,在戒的身后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如果要我打个比方的话,她就像是一个非常顺从丈夫的妻子。我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一边这么想着。
「啊,对了对了。」
戒转过头来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人虽然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
他像是先帮我打了一记预防针似地说着。
「这个人在小时候遇见了『某个人』,而且几近盲从地对『那个人』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时间长达十年以上。虽然他对『那个人』的印象已经变得很模糊,但『那个人』说的话却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中。简直就像是个诅咒一样,这种精神上的枷锁到现在也一直支配着他的心灵。如果把这个想成是一种精神创伤的话可能比较容易理解。就像是将原本的记忆以另一套记忆覆盖掉了一样。」
「可是啊……」戒继续说道。
「不管怎样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然后给了我一个——甜蜜又苦涩的笑容。
「只是因为——小时候受了那个人的请托,就变成迟钝到就连一点细节都察觉不到的人了,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你不觉得吗?」
「……?」
戒在说什么啊?他到底是在说谁呢?一开始他说这跟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应该真的不是在说我吧。
我实在完全听不懂戒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我听不出隐藏在他言语背后的真正意义——
不只听不懂——更该说是浑然不觉。
「如果有一天你察觉到了真正的事实,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这点让我多少有点期待呢。『槛(牢狱)』与『笼(牢笼)』交织而成的故事,究竟会迎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天色渐渐变暗了。
逐渐西沉的夕阳最后绽放的余晖,将整个世界都染红了。
但戒身上的颜色既非黑亦非白,这让他周围的景色变得好像黑白照片一样。
我一时为之语塞,这时读贺小姐也小声地开口说道:
「……主人,您不也和我一样太多嘴了点吗?」
「哈哈,或许吧。哎呀呀,每次好像只要谛一出现在面前,就会让我变得有点失常呢。」
他们两人就这样开心地聊了起来。
戒和读贺小姐。
筱濑戒和读贺衣里。
他们两人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之中。
欧西里妹妹在我背着她回我家的途中醒来了。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我沿着照亮夜路的一盏盏灯光,一边以两只手小心扶着欧西里妹妹的屁股,一边走着。
「嗯……」
背后传来了听起来非常可爱的声音。我的后颈感受着她的气息,有点痒痒的。
「啊,你醒啦?」
「咦……咦!我、我为什么会被你背着?」
「欧西里妹妹,你累到直接睡着了喔。」
因为她睡得很熟,找只好直接把她背起来离开公园。
「……嗯,原来如此。斋条同学又用那一招了对吧。都怪我太大意了……啊,对了,我已经醒了,请你快点放我下来!」
「嗯——好啊。不过我家就快到了,干脆直接把你背到家吧。」
「可,可是……我,是不是很重?」
「不会啊。欧西里妹妹很轻,一点也不重啦。不过如果换作是你姊姊的话,我可能就没办法这样一直背着了,以她的体重来看,应该会非常吃力——呜呃。」
欧西里妹妹一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