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打算阻止。就如他所愿,让他跟这个故事愈绑愈紧吧。目前『棋子』已经够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来些『敌人』了。」
这声音对我来说,就像摇篮曲一样,让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平静。
「可是啊,斋条睦月。你知道吗?好奇心可是会杀死一只猫的。你那『求知』的欲望,其实是从你对于无知而感到的恐惧之中诞生,这只会让你感受到更加恐怖。说穿了,你不过是个懦弱胆怯的人罢了。」
但是,我无法了解这个已经听惯了的声音背后所隐含的意义。这些话听起来只让我觉得似懂非懂而已。
虽然耳朵听进去了,但脑袋却无法消化。
虽然传达到身体中,但却传达不到心里。
会以这种奇特方式说话的人,我只认识一个。
「真正的强者——或许该说,能让人感到害怕的,其实是能够接纳一切的无知之人才对吧?」
对吧,谛——
这时候,他出现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坐在我的面前——就是刚才斋条同学坐着的那个位置。
这就好像是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一样。
「戒。」
我叫了他的名字。
筱濑戒。
留着一头带点灰色的白发,身上穿着的和服带着一种接近黑色的灰。
他是我的儿时玩伴,总是突如其来地现身,一点徵兆也没有。
『机械降神』
在故事的尾声,以及不带任何剧情伏笔的情况下,无视逻辑伦理,而且全知全能有如天神一样的他——现身了。
「哎呀?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没被吓到啊。」
我对着脸上带着甜蜜苦笑的戒无奈地回了一句:
「多少有吓到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戒好像差不多是时候该出现了吔。」
「……哦。」戒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也开始会说出这种话了,这表示……原来如此。在你身上似乎也开始起了什么变化呢。」
一如往常,戒又开始说一些听起来意义若有似无,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了,这时候戒将视线移向欧西里妹妹的身上。
「对了,这孩子是织野同学的妹妹,之前应该有介绍给你认识了吧?因为某个原故暂时由我照顾,好像因为刚才玩太累了,所以现在正在睡觉。」
戒「哦」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眯起了眼睛。
那眼神给人一种既怀念又慈祥的感觉。
就像是一位父亲拿出旧相簿,在看自己女儿小时候照片时的那种眼神。
「看她的样子,大概七岁左右吧。」
「嗯,她说自己今年七岁。」
「说到七岁,你以前遇到那个奇装异服的大姊姊时,好像也是七岁对吧。」
「对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没错。」
十年前的那件事,造就了我的人格。
对我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的回忆。
「这或许也是一种缘份吧,谛。那是命运的恶作剧——不,我觉得或许应该说是命运对你的讽刺。」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就是个偶发事件而已吧?」
「也许吧。」
戒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如果说斋条同学笑起来像个小朋友的话,戒的笑容就比较像个大人。就好像在没有星星的夜晚飘浮在夜空中的蒙胧月色,充满了神秘的魅力。
果然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平静。
虽然和电社的朋友们聊天的时候也觉得很开心,但对方毕竟是女生,我多少会有点想爱慕虚荣或装模作样的时候。这一点,在和戒这个同性别的儿时玩伴相处时,就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可以彻底地做自己。
对我来说,没有人可以像戒一样让我如此敞开心胸了。
「主人。」
嗯?
突然间有个女生的声音这么说。那声音既没有感情的起伏,也没有音调的高低。
站在不远处的,是个和找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一头纯白的发色,让人立刻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那种完全漂白到极致的纯白色。
她以一种不快不慢,步调固定的速度朝这里走来。
「主人,原来您在这里。」
她走到我们身边,以那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说道。不带情感的不只是声音而已,就连表情也是。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中的面无表情。
就像机械一样。这么说虽然有点没礼貌,但却我忍不住这么想。
「怎么了吗?」
戒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您交代给我的事已经全部如期完成了,因此特别前来报告。关于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