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存在的消息本身绝对没有受到什么严密的保护。敌人很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然后因为气愤而犯下这样的罪行。
「原来如此,可能是空气声乐同好会与空气烹饪社、空气茶道爱好会那些家伙干的好事吗?竟然敢开这种玩笑,看我先把它们击溃。」
「冷静一下啊紫羽!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话说真的有这些社团吗?」
「真的有啊。看社团的目录来打发时间时就看到了。」
还真的有啊……空气什么的社团也太多了吧。拜托要玩社团就玩真的好吗?
「唔唔,这确实是相当合理的推理,但要缩小范围还是相当困难。就算仅限定冷门的社团与同好会,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数。」
老师说得一点都没错。而且这里虽然地处偏僻,要是知道这间小屋可以随意使用,拥有正式社办的热门社团也会想要吧。想到这里,就觉得犯人可能是冷门社团的推理也没有意义了。
「说得也是。」
应该是注意到自身说法的缺点了吧……即使被老师指出问题点也没有觉得很懊悔,田中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春哉大人有什么想法吗?」
「咦?这、这个嘛……」
田中征求我的意见后,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没有伟大祖父也没有高IQ的我实在无法担任侦探的角色,但话头既然丢到自己身上了,也不能一直保持沉默。(编注:指『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中的主角金田一一。)
「与其说是推理,倒不如说是一种可能性。我想那个人会不会根本不在乎社团本身,目的只是想对特定的对象恶作剧呢?」
「哦……也就是说目的不是毁了社团,而是社团毁灭后让目标感到困扰才是其企图吗?」
「嗯。如果是直接瞄准目标的话,很容易就能从人际关系锁定出犯人。但假装把目标放在社团上,就很难找出真正的犯人。」
刚才田中的假设就因为嫌疑犯过多而无法缩小范围。但也无法完全否定这样的推理。
「说得也是,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春哉,你的推理也有缺点。」
「咦?你的意思是……」
「我们当中没有会因为社团消失而感到困扰的人唷。」
「啊……」
确实如此。如果是全国大赛即将来临的体育系社团就算了,我们可是没有任何实绩与目标的社团,几乎没有对社团活动的干劲与热情,就算废社,对各自的动力还是不会有任何伤害。
也就是说,如果想利用废社这个手段来报私仇的话,那么对方就完全搞错方法了。
「搞什么啊你们几个,对社团一点向心力都没有吗?唉……老师觉得好难过哦~」
老师以完全感觉不到悲伤的口气这么说道。故意装出来的擦眼泪动作真的让人很火大。
「因为啊,我们都是被强迫入社的嘛。怎么可能对社团有向心力呢。」
「虽然对社团没有什么向心力,但是我对于这个地点多少有点眷恋。」
这么说的田中表情看起来有点寂寞。
这里对田中来说是理想的空间,所以她的感受应该和我们都不一样吧。
「嗯?这样也有可能是针对田中个人唷。」
「这不可能。」
紫羽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你有什么根据?」
「我们是家里蹲唷。几乎不会和人扯上关系的我们,很难受到其他人的怨恨啦。」
这是只出现在家里蹲身上的,完美但又很悲伤的理论。
「这样的话,可能性最高的……不就是我了吗?」
社员里就只有我确实地到教室上课,而且也和班上同学以及一起上体育课的隔壁班同学建构起还算有规模的人际关系。不过就目前来说,在人际关系上还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即使以教师的眼光来看,苍衣的学校生活依然相当良好,乍看之下似乎所有人都会喜欢他。但有时候会在本人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间接性地遭受到他人的怨恨。就算苍衣本人完全没有过错也一样。」
虽然很想说不会有这种事,但这确实有可能发生。小学生时期光是待在紫羽旁边,就被不认识的人痛骂过别得意忘形了,而且也曾经被以前输给紫羽的人怨恨过,因此老师的话不是没有依据,同时也让人感到害怕。
「这样的话,就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春哉,你自己刚才不是说过了,这只是可能性之一。而且就算犯人是怨恨春哉的人,那也绝对不是春哉的错。如果是这种人的话,就可以不用跟他客气,直接把他干掉了。所以春哉根本不用感到内疚。」
「……嗯,谢谢。」
在紫羽有点恐怖的鼓励下,我多少冷静了下来。没错,要是害怕遭到别人怨恨,那么就完全无法与人相处了。所以我就决定不再在意这件事。
「那么,差不多该整理一下状况了。结论就是目前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这样可以吧?」
除了已经提出所有意见外,可能也觉得腻了吧。老师直接说出会议结束的宣言。
我们也都点了点头。
结果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