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设法把门闩打开。
虽然时间其实没有经过多久,然而那哈特背后的恐怖存在并不允许他逃走。
「不要逃嘛!」
在那哈特打开门之前,他的身体就被菲莉玛给缠上了。
「还不行哦。人家还没有满意耶。我要紧紧抱住那哈特小弟。然后让你摸摸头,还要蹭来蹭去……」
拖拖拖拖拖……菲莉玛就这样把那哈特又拖了回去。而且为了不让那哈特向外求助,甚至用手掩住他的嘴,行动看起来异常熟练,令人觉得有点诡异。
菲莉玛把那哈特拖到店中央,然后捉起他的手笑了出来。
「我们来玩扮家家酒吧!人家想要和那哈特小弟玩甜蜜蜜的扮家家酒!要撒娇得比火焰还要热情哦!」
「别开玩笑了!又不是小孩子……」
「不玩扮家家酒的话,那就玩寡妇游戏吧!人家会穿上丧服,不断祈祷埋在土里的那哈特小弟一路好走的游戏!」
去死或是撒娇的二选一。
到了这个地步终于了解菲莉玛方才喝下酒前的发言到底指的是什么,那哈特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悲鸣。
他已经被吓到心跳快停了。
(我、我终于了解了。现在这家伙为了撒娇可以不择手段!然而如果真的给她尽全力撒娇的话,我的身体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那该怎么办才好。
老实接受她撒娇的话会受害,但要是拒绝她撒娇的话又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能平安无事的选项存在。
干脆直接打倒她算了?不,完全不觉得自己可以打赢现在的她。
「那就来玩扮家家酒吧。人家是幸福的新娘,那哈特小弟是幸福的新郎!」
「不、不要过来……」
那哈特看着不断逼近的菲莉玛,眼神因为恐惧而游移。
原本那哈特认为,绝望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浊流一样,混浊而且沉重,是可以把一切事物全部吞没的黑暗。
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不对。所谓「绝望」并不沉重也非黑暗。
真正的绝望是金色。就像现在这个逼近自己的女骑士的发色。
真正的绝望是桃色。就像现在这个逼近自己的女骑士的唇色。
真正的绝望是透明。就像现在这个逼近自己的女骑士碧绿的双瞳。
脑袋里面除了撒娇之外什么也没有,天真无邪的恶鬼正在逼近。
「神、神啊,救救我……」
那哈特终于忍不住求神拜佛。但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就连天花板都到不了,更别说是上达天听了。
命运并没有站在那哈特这一边。而绝望已经将他纳入射程之内。
「喜欢你~~(抱住)」
「哇啊啊啊啊~~~~~~~~!」
菲莉玛面露陶醉的表情,用尽全力抱住那哈特。
菲莉玛很满意。就算那哈特的身体因为她用上了全力而不断发出惨叫,但她已经不会在意这种事了。
「哇,那哈特小弟的身体好暖和又好柔软,抱起来真舒服!」
「开、开玩笑……。这算是什么扮家家酒啊……?扮家家酒什么时候变成用来杀害对手的暗杀招式了……唔哇!」
「那哈特小弟抱抱!用尽全力抱抱!」
「谁、谁来救救我!我要被杀掉啦~~~~~!」
在女骑士喝下酒之后显现在这世上的恶梦——持续不断地对那哈特撒娇。
虽然那哈特拼命求助,但没有任何人回应。
就算有人听到他的惨叫声,大概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帮忙吧。因为这个镇上的居民连养活自己都来不及了。
在视别人的不幸为理所当然的这座城镇中,而且还是间没有其他人在的店里,那哈特的呼救声只能虚无地消失在半空中。
结果那哈特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努力撑过去。
于是那哈特只能咬紧牙关忍耐菲莉玛发动的猛攻。因为他也只能忍了。
「我最喜欢那哈特小弟了!抱抱!」
现在,那哈特的耐久力正受到考验。
◇
夕阳把提哥扎城镇染成一片金黄的时分。菲莉玛正在忍受头痛的苦楚。
从窗户照进来的黄橙色光芒为「黑猫亭」增加了几分哀凄的色彩。
「夕阳真美啊」,菲莉玛这么说。
「对啊。活着就是件很美妙的事了。」那哈特如此回应。
「……看来你被搞得很惨啊。」
「是啊。被你搞的。」
菲莉玛和那哈特两人的脸色都非常憔悴,靠在吧台旁一动也不动。
那哈特身上的衣服一片零乱,衣服有两个钮扣下落不明。大概是被想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