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尔玛解放自己获得的所有灵格,从完美无缺的堡垒转化为一道雷霆。
「魔王马克士威,受死吧!」
这是轨迹无法预测的神速一击。避开黑兔,目标是头部的一点。由久远飞鸟所能准备的最强恩赐汇聚而成的这次猛攻——
却在轻快的一声「啪!」之后杳然无踪。
「呜!」
阿尔玛的力量毫无预兆地消失。失去神气的她虽然继续趁势往前冲锋,但却被马克士威轻松躲过,只能维持着速度冲过森林,在大地上挖出一条沟。
「主……主人!你没事吗!」
跌跌撞撞地勉强着地后,阿尔玛立刻起身关心主人的安危。到了这时,她才终于注意到异变。
原本紧抓着自己后背,柔弱又纤细的主人——久远飞鸟不见了。推澜她可能摔落的阿尔玛立刻巡视周遭,却到处都找不到飞鸟的身影。
掉在地上的只有飞鸟用来收纳恩赐的酒红色恩赐卡。吓出一身冷汗的阿尔玛抬起头,对着马克士威怒吼。
「该……该不会……你这家伙!把我的主人送哪里去了!」
「这个嘛……毕竟那是瞬间做出的反应,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掉进海里,还是被我扔在山中……总之,只是顺序提前了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马克士威以毫不在意的态度随口回应。
然而「No Name」一行人却遭受无法估量的绝望袭击。
久远飞鸟虽然是个拥有绝大才能的少女,她的身体却和普通人类无异。即使能统率神珍铁巨人和金钢铁神兽等强大无比的恩赐,她个人的力量却不高。
在这种状况下,她被只身弃置于广大的箱庭中。
这是和放逐没两样的致命攻击。
「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黑兔狠狠地瞪着马克士威,抖着声讲出这句话。她从未碰过被无力感摧毁至此的瞬间。如果她还处于万全的状态,肯定早就不顾一切地举起必胜之枪攻击对方了吧。
虽然黑兔挤出全身力气试图挣脱马克士威的手臂,但她的身体能力也已经降低到普通少女的水准。无论她再怎么用力,束缚都没有减轻。
事已至此,黑兔干脆对着T方的耀等人大喊:
「耀小姐!维拉小姐!请别管人家,打倒这个恶徒吧!两位的力量必定能——!」
「真是罗唆的神子。」
啪!马克士威打响手指。之后黑兔的身影也突然消失,连残像也没有留下,宛如遭到神隐。
已经没有必要再说明。
黑兔也和飞鸟一样,被丢往广大箱庭的某处。
而她的现状,是一名失去灵格的无力少女。
「马……马克士威……!」
「真可怜,这全都是你的错,维拉。要是你愿意早一点回答,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是夸张的责任转嫁行为,然而马克士威真心如此认为。
当他的魔手正准备伸向耀时,维拉发着抖挡在耀面前。
「住……住手……!我……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维拉……!」
知道耀状态不佳的维拉挤出最后的勇气,挺身庇护她。
然而另一方面,耀却只能瘫在地上旁观事态发展。
失去功能的双脚甚至连感觉都还未恢复。
别说战斗的力量,连健康的身体都离她而去。
无论是第一次交到的朋友,或是证明友情的恩惠……原本已获得的满怀宝物却在才刚为消失而感慨的下一秒,就从春日部耀的手中一一漏失。
连唯一还留在手边的东西,也就是和父亲之间的联系——「生命目录」,现在也仅仅是个平凡的木雕。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的脚却动不了……!)
无情的现实沿着无法使力的双脚往上爬,她失去的东西不只是力量。
还有重要的朋友,以及和宛如家人的同志们共处的时间。过去她那么渴望得到的一切,现在却虚幻得宛如一夜梦境,逐渐消失。
耀有点想哭。
悔恨化为泪水,在她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水痕。
注意到她脸颊发出的反光后,马克士威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只不过是失去同伴这种程度的事情,居然让你悔恨到流泪吗!居然让你哭了!但是你父亲让我受到的屈辱,可不仅仅是这样!」
「闭……闭嘴!」
耀以最大音量对着马克士威怒吼,然而反作用力却让病弱的身体因此咳嗽痉挛。
她心里充满难以抑制的满腔憎恨。虽然自己在这种恶劣家伙面前示弱也是原因之一,然而更大的理由,是因为这男人断言失去同伴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
就算「生命目录」没有发挥功能也没关系。
至少……要是双脚能够行动,耀早就拚死与对方一战,表现出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