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感觉到。
两人,决定性的离别已经接近了。
不过无法说出这件事,两人被沉重的寂静所包围。
确认了下时间的十六夜不经意别开眼睛,背对病房。
「为了某人……呢。我是不觉得今后会有那种相遇啦。」
「有的喔。必定会有。只有凭你那份温柔和崇高才救得了的人们……跟你相遇的命运,一定在等着你。」
对着背影如此坚定诉说道。只有这点是她也能保证的。
十六夜从今以后,也会拯救无数的人吧。也会打倒无数的强敌吧。不管是哪个世界,时而在社会战争中,时而在武力战争中,跨越各种各样的困难吧。
无法见证这种种,感到有些寂寞。
不过为了那天的到来,金丝雀组织语言。
「只有你能拯救的人。只有你能打倒的敌人。以你千万勇气挑战的日子将会到来。……现在可能无法相信。但依靠你,你所依靠的同伴必将出现。」
对着背后以迫切是声音诉说。
这是金丝雀能最大限度告诉他的事情。
十六夜暂且陷入沉默,不久后又回以笑容。
「哈,那就好。我也想试试依靠别人呢。」
平时轻薄的笑容与苦笑相互交错。心中断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的十六夜离开了病房。金丝雀一边用力握住单手一边靠在窗边,目送他的背影。拉起焰和铃华的十六夜,无论怎么看只是一个学生。
目送那个身姿的金丝雀,在无人的病房中低语。
「一路顺风。祝愿你能过上美妙的学生生活。」
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如果是真正的亲子的话——刚想这些徒然的事情就马上否定掉。她告诫自己只有这点是绝对不能期望的。
金丝雀重新打起精神,端正姿势开口。
「拉普子。克洛亚。还在么?」
「什么?」
病房的窗帘由于春风而摇摆不定。“十字架男爵”和“拉普拉斯小恶魔”从布料里面出现。
两人以复杂的表情望着金丝雀。连长年交往的两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刚才那样动摇的金丝雀。没想到会表露给相遇数年的少年。对亲密的两人来说心中实在苦不堪言吧。
金丝雀抬起头,对两人说道。
「我死了之后……那孩子,能拜托你们吗?」
「「我拒绝。」」
「喂。」
面对最爱的同志的冷淡回答,金丝雀不由得喂了一声。两人都闷不理睬地,反感地双手抱胸。
「不管怎么说都不行。断然拒绝。我和你的关系是挚友,虽说是心灵之友的关系,也有能轻易许诺和不能轻易许诺的区分。」
「完全同意。我这次也绝对不会让步。既是神灵的意气,也是主从的礼仪。以为我们无论什么都会答应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只是妒忌吧?」
「「这一点也不否认。」」
两人双手握拳。
金丝雀一边垂肩装笑,一边用右手挠了挠头发。
「……。谢谢。但这是我最后的任性。就拜托你们俩了。」
金丝雀困扰地笑道。她所说的最后,就如字面意思是人生最后的托付。两人一开始就没打算置之不理,但也有点想闹别扭吧。
深深叹了口气的两人一同面向金丝雀,用力点头。
「真没办法。这是吾之弟子,吾之主人的恳求。不就只能赌上贤神之名负责到最后一刻吗。」
「吾等拉普拉斯起誓的盟约,金丝雀。只是对你个人而已。十分乐意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但是,」
突然,拉普子的眼中亮起光芒。眺望窗外的视线十分符合作为司掌知识的观察恶魔,甚至感觉得到与幼小的身体不符狡猾。
远望上学的十六夜他们的拉普子,以包含警戒心和焦躁的声音提问。
「他……是什么人?」
「……哎?拉普子的千里眼也不知道?」
「很遗憾就是如此。我的千里眼无法捕捉那个人类的实像。刚才来病房的时候也是,直到用肉眼捕捉到为止都掌握不了其存在。尽管连忙检索大恶魔的书库也没有发现。……这是异常事态。」
咬咬,拉普子嘟起嘴咬了几口梨。她是司掌全知的恶魔。是认为不存在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金丝雀则相反,收到喜讯似的露出明快的表情。
「是吗……呼呼。拉普子这么说的话,就代表第一阶段完成了呢。」
交叉双手恶作剧般笑了起来。拉普子由于久违地得知了未知的存在,边迫不及待摇着连衣裙边等待解答。
「他,是“正体不明(code unknown)”……不,硬要给其存在加一个名字的话——」
啪嗒!金丝雀把病房的窗全部打开。
突然,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