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并不是具体的恩赐——而是「希望鹫狮子格利成为客座成员」这样的愿望。
「以上就是逆回十六夜要求的恩惠……之后就由你自己决定了,格利。」
「契约文件」轻飘飘落下,上面写着如下的内容:
「『Thousand Eyes』的同志,鹫狮子格利失去羽翼的原因在于『No Name』,因此在这个伤口痊愈之前希望能代为照顾它。」
格利以彷佛承受天命般的心情读着这份以优美字迹书写的「契约文件」。
——几天前为止,它已经干脆认定自己再也无法以参加者的身分战斗。
虽然失去翅膀当然是原因之一……然而最大的理由是因为失去了身为搭档的骑师。
骑师与惊翼。既然一口气失去两个至高无上的荣誉,那么自己恐怕再也无法载着某人战斗了吧——至少在看到这个内容之前,格利的确有这种想法。
(……他真的打算遵守那个誓言。)
这是下定决心后受到的伤,然而那个男子似乎不认同自己因为这样就放弃。这份高洁让格利感觉到自己胸中原本已经衰退的斗志再度复苏。
它闭上眼睛瞑想了一阵子,才以心意已决的态度向着白夜叉垂下头。
「白夜叉大人,当年承蒙您收留被赶出故乡的我,这份恩义我没有一天敢忘记。不过,我……!」
「没关系,我允许你离开。我会通知『No Name』准备迎接你这个新同志。去为了东方吹起的新风尽一份力吧。」
白夜叉以彷佛看透一切的笑容点点头。
服侍十年的主人表现出的理解让格利湿了眼眶。
「……对我来说『Thousand Eyes』依然是内心的故乡。紧急时刻请务必召唤一声,我将会排除万难赶到您的跟前。」
「嗯,我确实收下你的誓言……好,这就当作是退职金……不,预备金吧。你好好收下。」
白夜叉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圆,轨迹就化为发亮的戒指缠上了格利的钩爪。
「这是……?」
「……是在人间生活时不可或缺的道具。嗯,总之这是认可你的成绩才赐与的『恩赐』,你可以回到房间之后再使用。这可是相当高价的物品,记得好好珍惜。」
「是!谢谢您!」
格利恭敬地垂下头,郑重拜别后才离开白夜叉的房间。
「……嘻嘻,看到年轻人迈向新旅程,总是会让人特别愉快。」
一个人留在房里的白夜叉拿起烟管点火。
她在焚着香的房间里吸了好几口烟之后,才对着窗外开口。
「喂,蛟刘。你不要一直待在那种地方,快点进来吧。」
「哎呀~被发现了?」
蛟刘装模作样地这样说道,从窗外进入室内。
一阵强劲的夜风吹过,让特地点起的香也流往窗外。由于这是特别中意的香,白夜叉火大地瞪着蛟刘。
「我说你,难道不能从房间的正门进来吗?」
「哎呀~因为德拉科的儿子在场让我不方便从正面进来……不过那孩子,长大后倒是很像父亲。」
「是啊,可能的话我是很想让它和格里菲斯和好……」
「那叫做多管闲事,只有当事者本身的意识能修复兄弟姊妹之间的关系。」
蛟刘咯咯大笑。这彷佛意有所指的讲法让白夜叉挑起一边眉毛发问:
「……你不想修复和兄弟姊妹间的关系吗?」
听到白夜叉的问题,蛟刘收起笑容。
他抬头仰望着窗外的月亮,像是自言自语般回应。
「……之前『No Name』的少年问我,想拿什么脸去见大姊。哎呀,完全正如同他所说,像我这种自以为是四处为家的湖海之士,但其实只不过是个到处闲晃的混帐,到底打算拿什么脸去见她呢。」
「……」
「现在的我就算和她见面,也不会改变什么吧。就算想要自信满满地去见她,手上也没有任何功绩。要是这样惹她生气那乜就算了……我总觉得最糟的情况是会让她为我落泪呢。」
除了担心现在的自己让对方失望,更害怕会让对方伤心。
正是因为能有这种想法,才会产生再次抬起头的勇气。
白夜叉暝想般地闭上眼睛,在心中向十六夜道谢。
(成功让「乾枯漂流木」再度燃起斗志了吗?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白夜叉一听完蛟刘的发言立刻迅速站起,从书棚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屋不在他的面前。
「蛟刘,如果你想要功绩,我有一件大事想委托你来办。」
「我想也是。我就是预测到这点才特地来房间拜访你……果然和奉还神格一事有关吗?」
「嗯。我暂时会受到限制,不能做出显眼的行动。在这段期间内,东区『阶层支配者』之位会空悬。所以如果你愿意……能以代理支配者的身分来帮忙守护东区吗?」
白夜叉交给蛟刘的羊皮纸是「阶层支配者」之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