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愿意再来吗?」
没办法去学校,但是还想再见到久远久。
「我不会再来了。」
「咦——」
彷佛一瞬间摔落阴暗的幽谷。
「如果喜欢和谁见面聊天,去学校不就得了。我和阿见野不一样,放学后只为了和谁聊天就拜访谁的家,对我来说太麻烦了。」
「但是,我——」
七海提起了勇气试著问他.,
「——久远同学是怎么想的?我……那个——在运动会上——」
虽说是因为幸德秋良的阴谋,但运动会时七海在全校学生面前失禁了,而且还是超乎想像的量。这样的自己,事到如今再去学校也只是——
久远久稍稍思考后,直视七海的脸。
「如果你是说运动会的那件事——我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女生失禁了耶,而且还是在大家的眼前喔!」
「但是,你的人生没有因此改变吧。」
「变、变了啊。」
「没变啊。你的身体完好无缺,人还在日本,性别既没有改变也没有变成谁的奴隶,不是吗?」
久远久奕然一脸认真地说著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他认真的眼神让七海明白他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他这么认为。光是这样,七海就有种得到百万援军的戚觉。
其他人要怎么看待七海,七海才不管。也许同学们会嘲笑七海,不过久远久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七海心中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织口忍觉得很不甘心。
最近久变得比较开朗了。虽然他并没有展露童年时代那样快活的笑容,但与封闭在自己的壳中的这几年相比,差距可说是再明显不过。
久变了。然而改变他的并不是忍——是幸德秋良。
那让忍不甘心到了骨子里。
无论忍如何想让久提振精神——有时则拿出勇气邀他一同出游——但从来没有打动他的心。
封闭了心灵,对任何事物都毫无感动,活得犹如行尸走肉。
周遭的大人们对忍这么说:他就是那个双胞胎的——还真是可怜。毕竟发生过那种事,也没办法,只能让时间来解决。
忍等了又等,等了好几年。
也许久会像这样永远封闭著自己。当忍开始为此心生不安的时候——
有个人硬是撬开了久的心房。那个人就是幸德秋良。
幸德秋良改变了久,而且简直是轻而易举——至少在忍眼中看起来是这样。
久有所转变令忍欣喜,开心得不得了。然而,对幸德秋良怀抱的这份情绪,忍仍然无法轻易放下。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性病带原者?」
幸德秋良打开图书准备室的门,如此说道。
「嗯?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可以吗?」
忍坐在长桌旁的椅子上如此回答。
「当然不可以。这里是图书委员的房间,快滚出去。」
「既然这样,久也不是图书委员。等久来了,我再跟他一起出去。」
「那家伙人在小惠那边,还不会来。快滚。」
「小惠?」
没听过的女性名字。忍不知情的久的人际关系——然而幸德秋良却晓得。
「——你说的小惠是谁?」
「偏不告诉你。」
幸德秋良露出欺侮孩童似的神情如此说道。
「嗨!久远同学在吗?」
这时有另一个人——一名女学生走进了图书准备室。
忍对那张脸有点印象。是个叫小网七海的一年级学生。
因为以前她曾经当面骂忍是「织口丑八怪」,所以忍记得她是谁。不过那时她给忍的印象是妆容很醒目的辣妹,现在则是散发著清爽感觉的淡妆女孩。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死贱货啊。」
幸德秋良一开口就这么称呼小网七海。
「谁、谁是死贱货啊!开什么玩笑!」
「死贱货就是死贱货。用死贱货称呼死贱货有什么不对?」
「我、我明明就不是贱货嘛!你不是也检查过了吗?我那个——还没有经验——」
小网七海愈说声音就愈小。
「那就称呼你失禁女吧。感觉不错吧?和中国的宫殿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