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钱的话我没有。」
「我是来拯救你的。」
「咦,等一下——」
少年随即被幸德秋良与久架走,濡湿的头发在走廊上留下一点一点的水渍。
图书准备室——
「我先声明,这房间内的所有状况都有录影存证。倘若你做出虚伪的证词,或是日后发现你说谎,就会由我来裁定你的罪行并予以相对应的制裁。那制裁恐怕会比你所想像的还要更加残酷。一言以蔽之,说谎对你没有好处——先明白这一点之后,首先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在问你的名字!」
幸德秋良猛力拍桌,简直就像警局的讯问室一样。
少年与幸德秋良分别坐在长桌的两侧,久则站在少年背后阻断他的退路。
少年拥有与这名词相符的稚气脸庞,身材纤瘦,也还没变声。如果没穿著制服,被误会是小学生可能也不值得惊讶。
霸凌起自身材高矮或胖瘦等毫无实质意义的理由并非多么稀奇的状况。
砰!幸德秋良再度拍桌。
「还不快点回答!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口吗!」
「——拜托别再这样了,放过我吧。」
这下子少年开始哭了起来。
「可恶,为什么要哭?我们可是你的救世主啊!」
「呜呜——」
少年只是不停啜泣。
久叹了口气。
午休结束的钟声已经响了。虽然久认为学校课程内容对他没有意义,也从不在意成绩优劣,但他希望能避免幸德秋良的个人嗜好害他之后能缺席的日数减少。
如果能尽快解决这桩麻烦事,也许还能被视为迟到。久可没兴趣一直陪幸德秋良玩警察游戏。
「阿见野佳彦,一年C班,九月二十四日生,十五岁——」
久开始报出刚才从少年胸前的口袋抽出的学生手册内容。
少年以迎接世界末日般的表情仰望著久。
「你为什么要这样!」
「干得好,不举——」
幸德秋良话才说到一半,久就举起单手制止她。
「你放心。我们不是想逼你掏钱出来。」
「咦?」
阿见野佳彦以惊愕的神情看向久。
「这女的叫幸德秋良,是因应霸凌问题的对策委员。虽然也许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但不用担心,她和你站在同一边。」
「——真的……是吗?」
阿见野佳彦战战兢兢地看向幸德秋良。
「没错,我站在你这边。快点说,至今你受了何种屈辱?」
幸德秋良脸上的笑容彷佛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
少年阿见野佳彦陈述的亲身经历只能以凄惨二字形容。
暴力与夺取钱财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强迫他到商店偷窃、强迫他吃下蚱蜢的尸体、强迫他全裸自慰、强迫他用父母的提款卡提领金钱——
当事人早已自杀也不值得惊讶的处境。
听著那残酷至极的自述,久的表情全无喜怒哀乐,幸德秋良则是满脸欣喜。
「确实是非常充实且有价值的体验。真难得你没死掉,活到今天。」
幸德秋良心满意足地笑了。
「——不过,有一点得确认。你才一年级,春天入学至今不过一个多月。确定霸凌对象之后,霸凌方式会阶段性地渐趋剧烈,这时间未免太短,照理来说还不足以让你受到这种程度的霸凌——」
「那个,那是因为我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被欺负——」
幸德秋良的脸蒙上阴影。
「你没有对那两人怀有强烈的怨恨吗?对于不特定的多数对象,怨念也会分散啊。」
「那两人?」
「在教室踩你头的白痴男,还有在旁边笑的低级女。」
「喔,是指山田同学和小网同学啊。山田同学是上高中才认识,小网同学则是国中时的朋友。」
「朋友——?」
幸德秋良的表情转变。
「那不是朋友,是你的敌人。这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的界线,千真万确的敌人。况且像你这种没有任何优点的低等人种根本不会有朋友。」
「咦——」
「重点在于霸凌的主谋是谁。你的怨念就集中在那家伙身上。」
「该说是主谋吗——从国中开始,就是以小网同学为中心对我做些讨厌的事——」
「我要的就是这个,早点说嘛。总之先整死这家伙最快。」
「那个,请不要讲什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