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周遭的书架,久发现了其他无数看似镜头的黑色反光光点。
「——你陷害我?」
「同时也是自保的手段。因为如果你没有阳痿,当你看了情色书刊后如同猿猴般兴奋起来,我也有可能真的被强奸。」
「无论你用几台摄影机来拍,最多也只会有脱你衣服的影像而已。」
「很够了。剩下的随便怎么安排都行。你硬是扯破了我的制服,我在抵抗时不小心撞倒一部分的书使得影像中断,剩下只有我尖叫哭喊的声音不断重复——试想,当这样残忍的证据在法庭上公开播放,众人会用何种眼光看站在被告席上的你?」
「我什么也没做。」
「——如果你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我就会马上弄破处女膜,哭著冲进医院拿到处女膜撕裂伤的诊断证明。然后直接向警察局报案,进入控告你强暴伤害罪的法律程序。」
「等一下,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并不会感到性兴奋。就算你告我,我也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我就主张你在强奸我之后,受到刑事程序的心理压力而产生阳痿症状。我有处女膜撕裂伤的诊断证明,也有犯案现场的影像。你要拿什么来证明你自己一直以来都有勃起功能障碍?」
「等等——」
久先深呼吸,紧接著稍作思考。
原以为这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没想到却是个疯子。毫无防备地踩进了她精心设下的陷阱里。而且她还声称要弄破自己的处女膜,简直是近似自杀式恐怖攻击的威胁。
至今为止,久一直活在自己的人生随便怎样都无所谓的感觉中,这一点直到此时此刻也没有改变。
无所谓——假设自己因为强奸或其他重大犯罪被关进监狱里,久也不觉得那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然而,前提条件是那罪恶出自自己的意志,自己为自己负责。
因为无缘无故的罪名使得人生转往麻烦的路,久绝对无法等闲视之。
换言之,久现在置身于「绝非无所谓」的状况下。
幸德秋良浅浅地微笑。
「现在你有两个选项。因强暴伤害罪而进入矫正设施,为你的罪行付出相对应的时间,或者老老实实地与我立下契约,成为我的式神。」
「……」
现在稍微忍耐一下,暂且配合这疯婆子,至少就能先避免闹上法庭。在这段时间内,应该会有消除录影档案之类的机会突破现况。
「嘻嘻,乖孩子。」
凝滞寂静的图书准备室内。
幸德秋良爱怜地紧紧抱住久那茫然伫立原地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