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拉榭露呵呵呵地浅笑。
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专门输掉的小配角——算了,先别在意。
现在拿剑指着对方的是我,距离也够,不需要注意反击。
掌握生杀大权的一方,应该压倒性的有利……才对。
「你要不要稍微冷静地思考看看?我不只赦免你的罪,还会提供你住所和三餐,当你好好完成该做的事,我也会给你想要的报酬。」
这时拉榭露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不想做出这种威胁——你就把它当成受履于人做某种『工作』,听我的指示做事和收取报酬,就只是这样,对你来说也有相当的利益吧?」
「要委托工作一般来说不会拿剑对着人吧?」
「因为对方是骗徒这种不正当的职业。还是你比起受雇于人,宁愿要死在这里呢?刚才我会停下剑只是有交涉的必要,万二父涉决裂,我可就没有让你活着的理由喔?」
「要不要杀我是随便你,可是你也会跟着死喔。」
「你打算反击吗?手无寸铁的门外汉能做什么?」
语气中充满余裕,但拉榭露当然没有大意,她正集中精神,不管透也怎么行动都能加以对应。
「不不,我没有想过能在武力上胜过你,而是更单纯的事情——祭司长,你打算怎么离开这里?」
「…………」
拉榭露把视线移往入口,
门扉紧闭,不过只要有王锡——
「拿去。」
「咦,哇——」
双手高举的透也随意地踢起「支配者的王锡」,就像计算好似地正确落到拉榭露手上。
「那就是这个房间的钥匙,你试着打开门看看。」
「——你有什么企图?」
「没有,我不会逃跑或是袭击你啦。」
透也露出让人很不愉快的奸诈笑容,一边退到相反方向的墙边。
拉榭露边注意让视线不离开他的身上边后退,接着用王锡触碰门扉。
——门没有打开。
「……骗人,为什么?」
又再试了两三次,结果都一样。
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比如说要触碰特定的位置或是有什么步骤——
「说穿了很简单。」
透也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那把杖需要由认证过的持有者使用才会发挥效力,而现在被认证为持有者的人,就是由原本的《红之神王》手中接下杖的我。」
「咦,啊——」
拉榭露手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下一瞬间王锡就回到透也的手上,而他再挥一下,王锡就消失在半空中。
「真是方便呢,不愧是神所赐予的杖——啊,别露出那种表情,不是消失了,而是我的意志能控制它出不出现。」
然后透也的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这样你就知道,能不能出去全都要靠我了吧?」
「……我不觉得那是难题。」
其实这超乎她的意料之外,可是她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内心动摇。
「请别忘记事实上你的生命还是掌握在我手中,要让你愿意协助的方法可不少,首先把那一直乱动的嘴巴缝起来好了,那样一来英俊的脸庞就毁了呢。」
「只不过是美男子变成受伤的美男子,别太在意——可是傀儡的脸上有拷问的痕迹不太好吧?」
「唔……」
遭到还击的拉榭露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不擅长的事情,她从没砍过手无寸铁的对象,拷问更是连想都没想过——到日前为止。
然而到这地步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
拉榭露不发一语地挥动左手。
小型火球擦过了透也的脸颊。
「喂喂,你——」
「一开始我就讲过了吧,我也会使用精灵术。」
拉榭露开口打断骗徒,她想夺回主导权。
「从刚才那种程度,到可以把一个人瞬间变成灰的火焰,我都能自由操控。你说得没错,伤到脸就麻烦了……从脚尖开始慢慢烧上去你觉得如何呢?要是你愿意早点『协助』,那可能一条腿就解决了,当然你要继续抵抗也不要紧,那我就能享受更久。」
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拉榭露的心里其实有些想吐。
——如果这种要胁他也不愿屈服,那我该怎么做才好?要像刚才宣告的一样烧他吗?我办得到吗?
这男人看起来不是会轻易屈服于痛苦的人,我能冷酷无情到什么地步呢——
(不……不要退缩!)
不管怎样都得让这男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