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面大叫。
「怎么办?舍身叔公,麦克风在这种时候——」
他回过头,但是连舍身都不见了。
「咦?为、为什么!」
刚刚明明人还在。
不对,比起这件事,必须先快点通知研士才行,纯太慌忙拿出手机。
就在他找出研士的电话号码按下通话键,铃声响起的瞬间。
一群人影涌到画廊的入口处。
「啊!」
是警察。
他们大喊大叫、闯入屋内,在走廊疾奔,警卫也和他们一起。
纯太跌坐在地毯上,呆呆地看着荧幕。
研士依然悠哉地欣赏着画作。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当成非法侵入者逮捕。因为艾南并没有允许他进入画廊。
就在警察的手放在展览室门口的瞬间,纯太闭上眼睛。
「……研士。」
「有。」
有人应声。
回过头,研士正站在身后。
「咦!?」
纯太连忙从地毯上跳起,看向荧幕。
研士依旧在画面中,而且展示室里没有警察。
「这、这、这怎么回事?」
「只有展示室里的影像是三十分钟前的,其他都是即时画面,警察现在正冲进艾南画廊里呢。」
满脸笑容的研士,身上穿的是平常穿的西装,不再是二阶堂士郎了。
而且。
「放开我!叫你放开我啦,你这个死老头!」
舍身拖着挣扎不已的真珠,从阳台走回来。
「还真不能掉以轻心,一报完警就马上准备溜掉。」
他拿像落水猫咪般抓狂挣扎的真珠没辙,只能使巧劲扭住真珠的手。
真珠嘴里骂骂咧咧,各式各样难听的脏话全都出笼了。
(……这是什么情况?)
纯太呆呆地张大嘴。
此时一位大人物现身。
「真是的,一点都不智慧型嘛。」
走近套房里的人是——总。
跟在她身后的是垂头丧气的须贺,他像死心似地慢吞吞走了进来。
总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哼了一声:「七十分,纯太。」
眼前摆了个玫瑰花样的茶杯。
「请用,布鲁塞尔的红茶很好喝哦。」
被研士劝着,还没回过神的纯太机械性地点头。老实说,就算茶杯里装的是芬达他也分不出来。
「那边的小姐也……我本来想这么说,但杯子可能会破,所以还是算了。」
把红茶从真珠,不,自称真珠的少女前收回的研士靠坐在沙发上微笑。真珠瞪了他一眼,嘴上依旧低吼不断。
「好了,这里总共有六位诈欺师,刚好可以开个小派对呢。」
离总出现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所有人全都坐在套房的客厅里面面相觑。
在俄国完成了其他诈欺的准备工作后来到比利时的总、被总抓到的须贺、须贺的搭档真珠、抓住真珠的舍身、千钧一发之际从警察的追捕中溜掉的研士,以及终于能够掌握整个状况的纯太。
纯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打从一开始真珠和须贺的目的,就是让云出党被逮捕啊。」
须贺和真珠不说话。
研士笑容满面地点头。
「是啊,只要能对云出家报一箭之仇,就可以在诈欺界一举成名。就算不自己孜孜矻矻地行骗,也能以诈欺师的大头目身分赚到不少钱。」
「因为他们一直照着我们的计划起舞,所以曾想过该不会有什么阴谋,不过……」
纯太喝了一口红茶,脑袋终于可以运作了。
真珠瞪着纯太的眼里炯炯发光,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咦?」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里真珠和须贺是同伙?我的演技应该很完美才对。」
和之前那种软绵绵的说话方式不同,是带刺的声音。纯太觉得有些哀伤,愁眉苦脸地说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一开始?」
「和你在都立美术馆见面时就知道了。」
「——不可能!」
真珠双手在桌上一拍,猛地站起身。
纯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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