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先拿我的旧浴衣借他穿。那小子之前从来没穿过和服,所以很不爽,可是又不让别人帮他穿,就自己随便包一包,把腰带缠在身上就当成穿好了。」
研士那时七岁的话,舍身就是二十三岁?虽然可以想像出舍身年轻时的样子,不过研士居然也有童年?这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现在这么注重打扮的人当年居然曾经乱绑过腰带。
「后来我叫他去睡觉,可是他坐在地板上不肯动。没办法,我只好硬把他抱起来,结果他就从浴衣里面咚地滚到了地上,全身只剩一条小YG内裤。」
「——咚地滚到了地上?」
纯太笑到连嘴唇都在发抖,全身只剩一条小YG内裤的研士。
「腰带没绑好,再加上一直乱动所以就变成那样了。明明是那家伙自己活该,可是他却一副像是我害的样子,抬头问我『你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吗?』事情经过大概如此。」
普通的七岁小孩不会说那种话吧?
发生意外时都是别人的错,而且还主张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可爱了所以才会被欺负。
「我本来以为研士是被你欺负人格才那么扭曲的。」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已经够扭曲了!」
舍身难得大声咆哮,表情也臭到了极点。
「老妈命令我要照料研士,所以我好几次试着想去接近他。毕竟他才七岁就失去了双亲,照顾他我责无旁贷。可是那臭小子只要一有事就跟家中长辈告状『舍身叔叔好像很讨厌我』,好像我是坏人似的。」
原来如此。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反目成仇。
「研士的爸爸被人说是老妈外遇生下的小孩,所以他在老家的立场很尴尬。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并非懵懂无知,也知道别人怎么看他,所以才觉得有必要把自己之外的人都当成坏人。既然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也就算了,不过总之——」
舍身旋转方向盘,下了川崎交流道,接着清楚明确宣布。
「——我讨厌研士。」
车子停在废工厂附近的路边。
舍身穿上西装外套,梳了梳头发,重新调整好领带。
「那个臭小鬼。」
他丢下这句话后走下车。
原本一直没插话的真珠,忍不住偷偷问纯太:「……两位侦探先生的感情不好吗?」
「唔,因为彼此都认同对方的本领,所以才会互相看不顺眼,大概是所谓的竞争意识?」
苦笑地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应该会让人觉得有点成熟吧?在真珠面前,他想努力表现得帅一点。
没多久后舍身就出现在荧幕里。
无视惊讶的须贺,二阶堂父子开始吵起来。
『我就在想翔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偷偷送钱给你啊。』
『我怎么可能收弟弟的钱?为什么你的想法永远那么低级!』
『哼!过惯这种野狗生活的家伙赚得了什么钱?老是画那种拾人牙慧的图有可能赚钱吗?』
纯太连连点头地听着。
原本一直是以单纯的动机临摹尤特里罗的士郎,为了反抗父亲而出现了「用自己画的图赚钱」的想法,剧本的大意是这样。
可是那两人的吵架内容渐渐混入了私人情绪。
『你从小就一点都不可爱,老是自以为聪明看不起大人。』
『因为你老是看不起我才会有那种想法,我一点都不觉得和你有血缘关系!』
两人把鸭子丢在一旁开始斗嘴。算了,他们应该不会因此出错吧。
果然,舍身在适当的时机打住争论,丢下「你连一丁点的才能都没有」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研士把画笔朝着他背上扔去,颜料啪的一声撞在西装上四散。
舍身以极为可怕的表情转过头。
研士则哼了一声别过脸。
『还是会有人愿意出高价买我的画,你就给我擦亮眼睛看着吧。』
(……这段即兴演出,虽然不至于说是士郎不会做的事,但是也没有做的必要性啊……)
纯太发出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真珠在一旁轻笑着。
纯太第一次提出的剧本,被总否定了好几个地方。
对方是专做美术诈欺的诈欺师,所以会被赝品钓上,这种想法太单纯了。就像用格斗游戏挑战格斗游戏的开发者一样。诈欺师会被这种想法骗到吗?总一直这样强调。
可是纯太坚持「把鸭子骗进自己圈套里时,就算是诈欺师也会因此大意」。这是他从漫画里学来的。就算是一流的杀手,在攻击目标的瞬间也会出现破绽。只要把剧本背景设定在绘画的世界里,须贺就不会起疑吧?
纯太拼命调查资料,并借助研士的知识,利用赝作画家的作品来完成剧本。
对于这个剧本,总用鼻子哼了几声。「还算堪用」,批准了这项计划。
总虽然监督着纯太的第一仗,可是她警告过纯太,除非发生太严重的问题,否则她不会出口过问。舍身和研士也一样。他们两人只是照纯太的指挥行事,知识和技术的部分会给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