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听都没听过的奇妙活动,所有人又都坦然接受,还打电话回家——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嗯……我是觉得有点奇怪啦。」
「而且……他们全都不再在意操场上的那些人,也没有半个人露出好奇的模样。这果然是——」
这时,恩·尹柔依感觉到变得温热的汗水咻地流下后背。
看来原先悄悄挨向脖子的毒蛇没有向她刺下獠牙,就这么离开了——相对地,似乎已经将它的毒液注入了其他学生体内。
她回想起当时那种教人绝望的恶寒,本能因而驱使身体展开行动。光是听到广播的声音,危机感就充斥全身。是本能救了她。连她也不禁佩服自己竟然还能行动。
(诅咒的形式有成千上万种,当然也存在着以「声音」为媒介的诅咒……以前室长好像说过这句话。是大脑记住了这句话吗?)
记得不是研究和讲课期间说的,而是在一如既往的闲话家常中提到。但既然这个知识在这时候派上用场,就表示那绝对不是无意义的闲话家常。
不愧是室长,最近略有下降趋势的尊敬度图表,立即往上修正。就在这时,有人小力拉了拉她的制服下摆。
「呃,那个,小恩,被你一直抱着也很让人难为情,我可以站起来了吗~?倒不如说比起我,另外一边好像产生了更严重的问题哟。」
这么说来——她总算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与用左臂抱住的涡奈相反——也就是压在自己右胸口上的另一名同班同学。放松手臂的力道后,他忸忸怩怩地从自己的胸前抬起鼻尖。
「咦咦?喔~好软——什么?对了,打电话……对,打电话……吗?防灾演习……电话……呃,什么电话……?」
泰造的眼神朦胧迷离,没有特定看着哪个定点,窸窸窣窣地摸索着口袋掏出手机。和周遭其他学生不同,动作缓慢迟钝,感觉很不稳定。不知该说是摇摆不定,还是就像是天秤正在慢慢倾斜一样。
姑且不论有没有效果,至少该试试看吗?恩·尹柔依如此心想,然后——
「……」
不语地打了他一巴掌。而且是用尽全力,以最快速度。
「啪!」的轻脆声响彻教室。
「哇喔~!嗯,说得也是呢,竟然把脸埋进女孩子的胸口,被打也是当然!我会全面支持小恩哟!做得好!」
涡奈似乎基于与自己的意图不同的想法,认同她的行为,一脸兴奋地握紧拳头。
那么,结果如何呢?恩·尹柔依看向泰造。
「咕哇,好痛!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你要打电话去哪里?」
「咦?什么电话?这阵疼痛该不会是被蜜蜂叮到了吧?我会死吗?」
「你对防灾演习这四个字有印象吗?」
「好像……有听过……不,应该没有吧……?给我提示啦,提示!」
「喂,阿泰!在那之前,先向小恩道歉!现在我是少女的同伴喔!快点发音含糊地说对不起,快!」
「咦咦!我脸颊很痛耶,还以为你会担心我,却真的在生气吗?为什么!」
恩·尹柔依「呼」地吐了口气。是一如往常的他。大概是没有完全捣住耳朵,刚才的诅咒对他造成了一半效果吧。
(诅咒……诅咒的话语。是忌能为洗脑或暗示的祸具吧?而且威力强大。)
如果只要让人听到声音就好,其方便性难以估计。而且像刚才的广播一样,间接听到也能发挥出效果的话,那更是惊人。可以恣意地扩大有效范围。但是——
(和我们一样,对于没有听到的人不会有效。即使只听到一半,只要给予冲击也能勉强恢复——忌能强大的同时,似乎也有不少弱点。)
话虽如此——恩·尹柔依边环顾教室边起身。涡奈和泰造也一脸纳闷地站起来。
这时,正好钟声响了。原本这是宣告第五节课结束的钟声。但是,周遭的痛学生们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有人继续讲电话,也有人打完了电话。而打完电话的人,随着钟声开始做出下课时间应有的举动,这点确实称得上是变化。
「所以我说说了~嗯,就是这样。」
「不对不对,再说明一次?啊~可以啊。呃,防灾演习就是……」
「好了!那么,下一堂课是什么呢?数学?」
「不好意思~可以借我一下镜子吗~?」
打完电话的人和还在讲电话的人混在一起,与平常一样的下课气氛更是蔓延。但是,所有人都一样,不再在意操场上的骑士领那些人——
除了现在自己身旁,不由自主伸出了援手的两名同学以外。
「咦?下一堂是古文吧?数学刚刚已经上过了呀。」
「话说回来,外头活动的谜团还没解开吗~啊,好像快搭好帐篷了。」
恩·尹柔依飞快地动脑思索。泰造刚才能够恢复自我,多半是因为诅咒只中了一半吧。其他学生都如此自然而然地照着暗示行动,她不认为打他们一巴掌就能恢复。虽说还是值得一试,但照眼下的状况,这不是首要之务。
(会尽可能让暗示符合现实,是为了减轻劳力吧?看不见骑士领的暗示。想要长时间持续这种状态的意图。理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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