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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好吃~♪没错没错,加了菠菜的味噌汤,感觉就是我们家的味道呢~……春亮,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呢!」
自称是父亲的神秘女子继续笑吟吟地吃着饭,春亮等人只能愣愣地半眯起眼注视着她。
摆在餐桌上的料理有一半是自己煮的,有一半是外送。虽说是自己煮的,但包括味噌汤在内,几乎都是剩饭。因为春亮在夺回此叶的混战中受了伤,当然不可能让他拿菜刀——更何况会像现在这样,许多事情都暂且搁在一边先吃饭,也是因为正要质问神秘女子时,春亮肩膀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
春亮回想着。当黑绘在准备治愈力升级的头发,此叶想脱下春亮的衣服,四周一片手忙脚乱时——
「你受伤了吗?真不得了呢~来。」
神秘女子竟完全不用寻找,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放在哪里般,从起居室的柜子里拿出急救箱走来。
然后治疗一结束,菲雅便表示她肚子饿了,之后莫名其妙地,神秘女子也顺水推舟地坐在桌旁——直到现在。
「喔!这道炖菜的滋味也很教人怀念呢~在国外根本吃不到炖菜,我几乎要对酱油的味道产生禁断症状了……嚼嚼嚼。唔~好好吃——!」
外表年龄不详,看来像大学生,也像是再年长一些的年轻太太。身上穿着奶油色的窄裙和套装,底下比例匀称地包覆着丰满的胸部和修长的下半身,还有着一头飘逸又柔软的长发。表情灵活千变万化,五官本身很眼熟——有吗?况且一般人不会刻意回想亲人脸部的细节吧?像还是不像?春亮也一头雾水。
说到底,一切都很矛盾。父亲当然是男的;这个人横看竖看都是女的。老爸留着一把邋遢的胡子;这个人的下巴光洁溜溜。父亲中等身高中等身材;这个人有着性感身材。男声;女声。
都不一致。截然相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可是——
「……唔!」
春亮的右手臂以三角巾吊着,以防动到受伤的肩膀。他将左手拿着的茶杯放在桌上,边发出呻吟边用手掌捣住脸庞。
「春……春亮,你怎么了!振作一点!」
「夜知!伤口还会痛吗?」
「春……春亮!黑绘,你这么累了不好意思,但再治疗一次——」
春亮感觉到坐在同张餐桌前的菲雅等人闹哄哄地坐起身,此时他猛然抬起头。他再也受不了了。
然后——伸出食指指向餐桌。
「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吃的习惯!小番茄会连同蒂整颗吃下去!有点奇怪的拿筷子方式!其他还有很多很多!」
至此他突然没了力气,再度瘫软地驼着背,单手覆住脸庞。
「虽然不想承认,但错不了……是老爸。这个人是我老爸……」
他绝望地低喃,同时颤抖地摇了摇头。他只能这么做了。
「讨厌啦~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一开始就这么说过了吧?」
神秘女子说得泰然自若。锥霞频频瞄向她(?),说:
「真……真的……吗?夜知?」
「虽然不想相信,但班长……看来是真的……」
虽然绝大部分(主要是性别和体型)有着矛盾,但其他细微的动作和气质确实很熟悉。是至今的人生中,理所当然地和春亮一同生活的——同时,也几乎有等长的时间理所当然地未和他一同生活的,这世上最亲近的他人。
锥霞一脸困惑,求助地转动视线。往下撇着嘴巴的此叶说了:
「嗯……我也明白上野同学的心情,但很遗憾,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的内心是崩夏先生呢……」
「嗯……在那座废城的秘密仓库里第一次见到崩夏时,他当然不是长这个样子啦。但该怎么说,好像确实有着相同的气味。」
「是啊~我也觉得不是有人冒充他呢……」
菲雅像要对抗神秘的客人,收起了盘上的料理这么说。而黑绘大概是累了吧,表情比平常更加恍惚地说道。顺便一提,黑绘因为过度使用头发的治疗力量,有一束头发变得雪白,春亮为此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他们已经合并了备用的桌子,但在仍是很狭窄的餐桌旁,还坐着一名卷发的和服少女——更正,是和服少年虎彻。他只有偶尔才抬起头来,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漠不关心地吃着炖菜。「和食……好久没吃到了……」由于他一开始看到餐桌时还这么低声咕哝,或许也可以说他是正入迷地吃着炖菜。
总之,锥霞见了大家的反应,似乎就放弃再多说什么,闭上嘴巴。但可没有忘记最后在餐桌上留下平常那句口头禅。
没错,就是蠢毙了。虽然不得不承认该承认的部分,但并非因此就能接受。
春亮隔着餐桌瞪向「她」——如今承认也无妨吧,瞪向疑似是自己父亲夜知崩夏的女子。非问不可。至今一直暂且保留的,决定性的一句话。
「那么……你为什么会变成女人的样子啊,老爸……」
「她」抬起头来,眼神很认真。嘴巴还惯性般地持续咀嚼了一阵子,然后「咕噜」咽下。接着拿起茶杯喝茶,滋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