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行,那里是——!」
「我只是确认而已。这也是男生间的肌肤交流……不过,如果真的要老实说的话,我有些动摇了呢。」
「……呼咦?」
莎弗兰缇轻转过头,看向就在侧脸旁边的他。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在极近距离下望着她的双眼,说道:
「出乎预料地教人兴奋呢。所以啊,我不由得想……男生和男生也不错呢。」
「咦……咦——!那……那种人的确也是有,但还是不太好吧——!」
莎弗兰缇用两手推向春亮脖子一带,想推开他的身体,但不知为何却无法将他推开。明明她都使出真正的力量了。明明自己的力量应该比普通人类强大呀。为什么?
期间,他更是将自己的体重压向她。
朝着她大范围裸露在外的颈项喷出炙热的呼息。
然后,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和从中隐隐伸出的舌头——
渴求着更多黏膜与肉的接触,往她的肌肤逐渐逼近——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仿佛为之山崩地裂的厉声呐喊。教人灵魂跟着颤抖的咆哮。
紧接着——莎弗兰缇又听到了「咚——」的沉闷撞击声。
由于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脑袋的处理流量无法跟上。莎弗兰缇的思考回路完全当机。世界开始滴溜溜旋转。眼中看见的事物,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现实呢?她看到了熟悉的恋人、飞扬的裙子、闪闪发亮的金属球棒、被打飞的春亮——这时,由于莎弗兰缇仍用两手推开他的身体,一瞬间,她似乎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按到了他的鼻子。期间,视野和意识仍是混乱地天旋地转,漫无边际的混乱思考持续往外流出。
(啊哇哇,呜哇哇哇,哈哇哇哇,春亮是怎么了呢?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但这样太糟糕了啦!必须工作才行。之前在公共澡堂的时候,难不成他也用那种眼神看我吗?话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仔细想想,公共澡堂不就成了非常不得了的地方吗?毕竟男生基本上都不会遮起身体,反而越是有在锻炼的人越想向别人炫耀,就跟进入女澡堂的时候,胸部越大的女生越会刻意昭显自己的胸部一样。所以假使春亮对经过锻炼的肌肉非常感兴趣的话,男澡堂根本就是一览无遗的天堂嘛,然后他就会非常兴奋!呜哇哇,我眼前的世界转呀转转呀转——)
感觉就像晕车一样。莎弗兰缇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突然没了力气。
然后,她的意识就此坠入黑暗中。
「莎弗兰缇!喂,莎弗兰缇,你振作一点——!」
「唔啾……」
白穗扶起头顶上仿佛有小鸡和星星在飞舞旋转般、浑身瘫软不动的莎弗兰缇,拚命地呼叫她。但因为惊吓过度,莎弗兰缇已经处在类似半昏迷的不省人事状态。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很大的声响呢……啊!糟了,我晚了一步吗!」
拨开树丛的喀沙声响起后,此叶从后方现身。终于出场了呢——白穗哼了一声。
「就是说啊,差一点就要酿成无法挽回的事态了呢——虽然他早已踏入我绝对不能容许的领域了!那根本是必须记载在这世界所有历史教科书上的历史性变态行为喔,也是该以所有生物的良心加以定罪的性战争犯罪!」
「呃,虽然我不清楚详情……但是,没想到莎弗兰缇竟然变成这样……请你节哀。尽管我很好奇她为什么变成了男生,但就别深入追究吧。毕竟也觉得对我的精神卫生不太好。」
「我赞成喔。话说回来,主体呢……」
这时,白穗环顾四周,大叹口气。
「……明明卯足全力狠狠揍他了,看来还是被他逃走了呢。」
「是用那个……卯足全力吗?」
此叶似乎正半眯起眼看着她。白穗举起右手拿着的金属球棒。
「没错,卯足全力喔。以最快的速度助跑后,使出全力挥棒,还精准地瞄准了他的后脑杓,但没想到他这么耐打。是趁我扶起莎弗兰缇的时候跑走了吧。」
「你难道就没有稍微想过,如果是本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经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没有想过呢。」
此叶冒着冷汗,露出了像是在说「嗯嗯~?」般的客套笑容僵在原地。
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回答吗?白穗一边纳闷,一边泰然自若地说:
「就算是本人,他对莎弗兰缇做了不可饶恕的历史性变态行为这项事实还是没改变。也就是看见后,我该做的事情结果也不会改变。反正到最后都是做一样的事情,没关系吧。」
「我倒是希望白穗同学可以在脑海的一个角落里,稍~微人道地留下一点点珍惜生命的想法就是了……」
「驳回。我可没听说过连害虫的生命也要珍惜的人道主义者——况且,这样一来至少就知道了对方的后脑杓没有重新设定的开关。我们算是迈进了一步,你反而该感谢我吧。」
「喔……」
「不说这个了——」白穗看向可能是那个冒牌货逃走的方向。
「那家伙的外观,确实跟那个变态男相像到完全分辨不出来的地步呢。我想赶紧追上他会比较好喔。」
「这个时间辅导课也差不多结束了呢。光是在外走动的学生增加,危险度也会跟着——话说回来,白穗同学的辅导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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