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窜过此叶的脑髓。本能正要理解到某件事。该不会?怎么可能?难道!
「等……等一下……!」
「不能再等了!吾已经等这个时机等得不耐烦了!为吾所有吧,村正,最强的武器啊!不是拷问道具那种仿冒品,而是真正为了『战斗』而创造出的武器之王啊!发动吧,『救济拷问官之瞳』!精神回溯设定为『两百年前』!」
女子在呐喊同时,并在扣住此叶脑袋的手上施力。
有某种东西灌了进来,有某种东西逐渐流失。脑髓被人强行搅拌。所有的感情发出了轰隆声响卷起漩涡,被吞噬进自己的身体中心。好烫好冷好开心好冰好暗好痛好快好舒服好硬好恐怖好恨好快乐好悲伤好柔软好痒好激烈的自己、自己、自己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
「妮露夏琪大人?」
「继续……!虎彻!嘎…啊啊啊啊…吾才…不会输……应该成为龙的吾…才不会……输给这种程度的……诅咒!喔喔…啊…哈!呜嗯…噗呼…别…瞧不超人……啊啊…啊啊啊…诅咒啊,诅咒啊,你只有这点程度吗!臣服于…吾之…面前吧——!」
连锁反应般地,耳边也传来尖叫声。忍耐着痛苦的怒吼。血腥味、胃液的臭味。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转呀转。
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此叶逐渐变得什么也不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一切、一切。
甚至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春……亮……)
噗嚓。
*
在毫无人烟的树林里。
有个人影无言地伫立原地。身高偏矮体型娇小,穿着有皱褶的和服。
那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两个身影。人影只是纹风不动地观察情况,不久后,其中一个人坐起身。
那个人按着脑袋,皱着脸,拭去淌下的鼻血。「噗」一声吐出残留在口中,混杂着胃液的鲜血。然后摇摇晃晃地试图起身——虎彻慌忙将手探进对方的腋下,搀扶住对方。
「您没事吧?」
「嗯……这回果然称不上是没事啊。受到的损伤比以往跟任何强敌战斗时都严重。但由于不是肉体上的损伤,应该很快就会康复。」
不说这个了——她低头看着另一个人。
「问题在于,不晓得结果如何。」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
趴倒在地的女子,缓缓地挺起上半身。
双眼睡眼惺忪——却又有如出鞘的白刀。
没有任何事物遮蔽住她双眼的光芒。
她懒洋洋地环顾四周,说道:
「嗯……?总觉得……妾身沉睡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是哪里……?」
妮露夏琪扬唇微笑。接着强而有力地简短低语。
「成功了。」
醒来的她打着呵欠,望向站着的两人。
「呵啊……虽然不太明白,但沾满鲜血和战场臭味的小丫头啊,你身上散发出了令人喜爱的气息。如今你是妾身的持有者?」
「正是。」
「嗯,妾身明白了。」
接着她伸着懒腰起身,目光忽然停在搀扶住妮露夏琪肩膀的虎彻身上。
「怎么,你也是长刀?」
「是……!」
她凑了过去,在极近距离下目不转睛地打量虎彻。
「喔……似乎也是不错的名刀嘛。而且,看样子你比妾身更早挂在主人腰上。嗯,怎么样?要不要比比刀法,决定谁才是主刀啊?呵呵呵,不过你可要做好觉悟,即使是同一个主人持有的刀,和妾身交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想与村正刀锋相对,没有这点觉悟可不行喔……」
距离近到呼吸都吹在虎彻脸上。女子身上散发出像是在鉴定猎物般的肉食野兽气息,更流露出杀气。也流露出似乎只要一碰,就会被砍成两半的刀气。
在这阵气息中,虎彻——呈现出欢喜的表情。
她像是发烧般脸颊涨红,用带着憧憬的眼神,仰头看着眼前的刀。
「啊…啊啊……村…村正大人!我等刀中之刀,货真价实的杀戮之刀啊……!不才一直以村正大人为目标!也已经对妮露夏琪大人说过,若是在村正大人身边,不才身为副刀都无所谓!」
「是吗?」
「正是。吾也是如此打算。」
「不才长曾弥虎彻人道兴里,诚然只要能与村正大人一同战斗,就是至高无上的幸福了!啊,真正的村正大人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哼,真是长得夸张的名字。虽然不明白你说什么回来了……哎呀?」
这时她轻蹙眉头,又往前跨了一步。
将手伸进虎彻的裙子里。
「啊…啊啊啊,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