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发现,而且还获准能服侍「她」,以武器身分佩挂在「她」的腰际。身为一把刀,还有比这更为崇高的喜悦吗?还有比这更该相信的存在意义吗?
绝对没有。
因此虎彻毫不迷惘。只是基于纯粹又真挚的忠义,一心一意又奋不顾身地为了完成主人的命令而行动。这就是长曾弥虎彻这把刀的生存方式。
(既然主人要不才取得免罪符机关……不才就……一定要得到手……!)
如此的生存方式,如此的存在方式。
如果要用更单纯的一个字去形容——就得使用虎彻以往非常熟悉的那个字。
那是不曾动摇的忠义证明,是信念的旗帜。
没错,长曾弥虎彻——
正是为了「诚」而活。
活在对于所信任主人的忠诚里。
「你差不多该死心了吧?提议这样的提议!」
所以听到在交手期间,恩·尹柔依丢来的这句问话时——虎彻全无踌躇,只是强而有力地,大声呐喊出代表自己存在方式的那句话。
「诚然——此乃愚问!」
*
……他独自走在夜路上。总是非常忠诚的她,这回也非常忠诚地尽到职责。所以他才能安心地咬着卡洛里美得,也能安心地打电话。
「嗨,虽然很突然,要不要打个赌?」
『呵呵,真的很突然啊,室长。但这种强势很有野兽感,我并不讨厌。内容是什么?』
他隔着手机说明。她一如往常用独特的方式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室长这次追求的「未知」,目的是什么?』
「喂喂,请你别说得好像我从一开始就计画好了,这只是偶然。恩·尹柔依有东西忘了拿,当时如果不是我刚好去找你,我根本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来京都。我是因为心想许久不见,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也不错,才会主动扛下跑腿任务喔。真正有企图的地方只有这里——当恩·尹柔依向我报告他们晚上跑出去时,身为监护人,跟上去也是应该的,口袋里会放有『刚雷第之门』也只是偶然中的偶然。」
『室长,这应该就像是——刻意的疏失吧?虽然不是为了这一刻,但还是事先放在身上,以备将来发生了这种状况。这就像是刻意不去收拾的刻意。』
「呵呵,关于这点,就让我行使缄默权吧。」
『此外,你也没必要使用那个东西吧。既然你选择那么做,就只是表示为了室长寻求的未知,你需要那个东西。最起码就跟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需要有刚毛这样的要求是差不多的。嘻嘻嘻。』
拍明在电话旁咧嘴笑了。
「算是吧。白天看着他们时,我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
「这还用说!明明是难得的教育旅行——他们都太安分守己啦!所以我才会试着稍微从后面推他们一把。我想包括那家伙在内,她们只是还没捉住机会。只要有了简单明了的名目,情势一定会有所发展吧。呵呵呵!」
『嘻嘻嘻……可是,听室长刚才的说明,拥有窒长最感兴趣未知的那个人,却没有拿到钥匙吧?』
「这倒是有些超出我的计算啊。但没有致命的影响啦……因为那家伙也会在近距离看着身为情敌的她们,在得到名目后展开行动的模样。所以也就算啦。」
『你听起来很开心啊。』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那当然啊。因为出乎意料演变成有趣的局面。你也察觉到了吧?」
『嘻嘻嘻,那还用说——也就是室长寻求的未知不只一个吧。』
「那件事真是教人非常好奇呢。会怎么演变?又会怎么做?……哎呀呀,真是充满期待啊。」
拍明仰望夜空,思索着今后的计画。这时她突然开口问道:
『情况我已经明白了,那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吧。如果我赢了赌注,能得到什么奖品?』
「嗯,那我先听听你的要求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请给我一名体毛更加浓密、更臭气薰天、更肌肉发达、更像仰天长啸野兽般的副分室长!』
强而有力的即刻回答。
等一下,这是什么危险的对话啊!我不正是符合分室长期望的副分室长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吗!——如此焦虑的话声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
教育旅行第二天晚上,她们躺在同一间房间的被窝里思考着。
此叶仰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兀自苦思。
问题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长曾弥虎彻,自己的同类。
虎彻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又只针对自己,像在看着杀父仇人似地瞪着自己瞧?
她既不记得曾见过虎彻,也不记得和虎彻说过话。她虽然曾听说过虎彻是把名刀这则传闻,但同类中的一把刀竟然会和自己一样受到诅咒,甚至人形化,这些事情她就无从得知了。
再怎么思索也想不出答案。因此此叶决定先遗忘这个问题。剩下的另外一个,确实很显然是个大问题。
在情势的发展下迫不得已接住的感情钥。该怎么处置它?况且原本免罪符机关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