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像之前一样,说有炸弹会爆炸那种话喔。这次是既单纯又没有危险。那么,我就说明一下基本规则吧。首先是这个盒子『刚雷第之门』——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打不开。就算想用刀或是拷问道具破坏它,也都没用。」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可以听见菲雅像猛兽低吼般在嘀咕着。
「能打开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使用我所准备的四把专用钥匙。但是,这些钥匙并无法直接使用——最重要的规则,就是『只有发动钥匙力量的人,才能打开这个盒子』。当然,动作快的人就赢了。那么,我就先把钥匙交给你们吧。」
拍明又自口袋里掏出铁锈色的小钥匙,一个个丢给她们。首先是虎彻。她尽管皱起眉头,还是反射性地接下钥匙。接着拍明将另外两把钥匙,丢向菲雅和此叶。菲雅将明显带有怒气的视线投向拍明。
「竟然放进奇怪的盒子里……而且还没有这把钥匙就打不开?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恶,真是令人火大。虽然火大——」
菲雅咬牙切齿,手的动作像是不快地将某种东西摔向大地般,还是接住了那把钥匙。
「但如果不这样就无法取得免罪符机关,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可以不用参加!」
「假设我没有拿吧。但这么一来,那个想帮助你的超级滥好人,就会接下这把来历不明的钥匙,绝对会。所以我没有选择。」
此叶也如此低语,并轻轻地接下那把钥匙。春亮只能默不作声地缩回伸到一半的手。
接着拍明将最后一把钥匙丢向锥霞。锥霞伸出刚接好的那只手。
「……!」
但是这时,锥霞微蹙起眉,表情扭曲。是手臂还会痛?还是除此之外的理由?总之,锥霞没能接任丢向自己的那把钥匙,钥匙撞上了锥霞的身体后往下掉落。
然后——久留里从旁捡起。
她叹着气,用力搔着头说道:
「哎呀呀,真是无能死了。就跟刚才那个大叔说的一样,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吧。明明是我们订了那个免罪符机关,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想夺回来。」
「啊……」
「所以这把就让给我吧。我也不打算还喔。」
大概是看到久留里明确地断然宣告,又将钥匙牢牢握在手中,原本想说些什么的锥霞便闭上嘴,低头往下看。见到这幅景象,拍明不知为何苦笑似地扬起嘴唇,耸了耸肩:
「好吧,参加成员是谁都无所谓。话又说回来,接下钥匙的你们,现在应该差不多会产生一种酥麻感吧。因为握住钥匙之后,只要持续接触到一定的程度,钥匙就会迳自登记你们为主人喔。」
「登记……?菲雅,你有什么感觉吗?」
「唔,有种麻麻的感觉。还有——」
「我也是。还有,接下这把钥匙的时候,它明明还铁锈斑斑,现在却在产生酥麻感的同时变干净了。」
仔细一看,此叶手上的钥匙不再是刚才看到的铁锈色,而是纯白色。菲雅、久留里和虎彻手上的钥匙也都变成了纯白色。
「这就是完成登记的证明。那把钥匙名为『刚雷第的感情钥』,这个盒子和钥匙两者合并之后,构造就与祸具十分相似——简单地说,就是那把钥匙会对登记者的感情量产生反应,然后逐渐变成红色。因为是从持有钥匙的人开始产生变化,就像是测量器一样,应该很好懂吧。然后,当那个量超过规定值,持续往上累积,也就是钥匙变成鲜红色的时候——这个盒子才会接受那把钥匙,也就是才能打开这个盒子。嗯,那很有受诅咒道具的风格,一旦到达极限,钥匙就会开始慢慢滴血,你们也可以由此判断。」
「感情……量?简直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
「暗曲拍明,快回答不才!感情量是什么!」
菲雅与虎彻的声音又一次互相重叠。
「两位,用不着像是要大打出手似地那么大声问我,我也会回答。不必想得太复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感情的量啊。哪种感情都可以。不一定要是喜怒哀乐,除此之外——好比说憎恨、愤怒或不满都可以。」
同一时间,虎彻又将先前反覆投射出无数次的视线望向同类。大概是决定不予理会,此叶一脸若无其事地直接忽视。
菲雅心浮气躁地说道:
「哈,真是奇怪的受诅咒道具。不累积感情,就无法尽到钥匙的职责?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完全不明白受诅咒的理由是什么。」
「这原本并不是盒子喔,是一名花心男子住处的钥匙孔和钥匙。」
接着拍明语气轻快地,开始说明这些钥匙的来历。
有一名花心男子将复制的钥匙交给好几名情人后,说:「只有对我的爱最为强烈的女人,才能打开我家大门。」女人们不停地转动钥匙,同时站在屋外纷纷诉说着有多爱他。男人因此沉浸在优越感中。拥有最为低劣的花心,是个因玩弄女人心而感到喜悦的丑陋男子。事实上,他只是从内侧按住门的内锁,再决定自己要不要开门,也只为最可怜最卑微地恳求的女人开门。这种神一般的优越感令他无法自拔。
但这项行为,曾几何时产生了悲剧。男人差劲到不幸的地步,同时——也善于如何让女人爱上自己,到了令人憎恨的地步。
男人也渐渐地对这个游戏感到厌烦。他开始觉得麻烦,换了一批新的情人,最后旧的情人们就算来了,也没有半个人打得开门。但旧情人们仍觉得「一定只是润滑剂不够,爱怎么可能不够呢。还有一个方法不仅能加以润滑,还能展现自己的爱,这下子绝对打得开。」——她们将钥匙扭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再不停转动那把被鲜血染红的钥匙。
「不过那时候,也许那群女人已经因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