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问你能不能在森林里散步一会儿,是你说可以的吧?然后本大爷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邂逅,于是心想这真是大好机会,就更深入屁眼地想了解一下巫女。」
「我明白了。可是——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们是——」
女性察觉到了什么似地发出呻吟。期间,纳特已拿起脖子上的照相机。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啪嚓。」
「什么!」
春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光景。
男子脸颊上的淤青消失了。就在他拿起照相机拍自己脸上的伤的时候。
相机发出了微弱的运作声,很快地就吐出了一张照片。纳特边抽出照片,边一脚踢开地面上的吉他箱。
「啧……纳特!等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啦,嘻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就让我做吧,因为很痛,我还被揍了耶!有什么关系呢,就回敬一下吧!否则的话我无法忍受!」
就在说话的同时——由于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纳特继续用脚一勾,让吉他箱里的某样东西弹跳至半空中。
是枪。不是手枪,而是具有一定长度的步枪。木材与金属组成的杀人道具。
纳特在半空中捉住步枪,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将方才拍下的照片卷成筒状,塞进那把步枪的弹匣里。接着就像西部片的神枪手一样,用单手将步枪转了数圈后,将枪口贴在呆站在原地的千早胸口上——
然后扣下扳机。
喀嚓扳下击铁的声音,某种东西烧焦般的臭味。春亮仅能感知到这些。这是当然,因为塞在弹匣里的只是照片,并不是铅制子弹。
尽管如此——
「啊……咿……嘎……啊啊啊啊!」
顷刻间,千早按着胸口倒在地上。她瞪大双眼,瞬间全身爆出冷汗,发出了像要挤出肺里所有空气的惨叫声,搔抓着被「某种东西」击中了的T恤胸口。布料被扯开,底下的隆起几乎要溢出领口。
「嘻~哈!这真是太让人愉悦了!被本大爷侵犯了屁眼的感觉如何啊?」
纳特抖动着身躯,显得非常兴奋。他没有再对千早做些什么,在吉他箱前方蹲下。
「喂,你放心吧,那点程度的『疼痛』死不了人。幸好你刚才是用拳头揍本大爷呢。如果是刀子,现在的你早就成了再也不会说话的屁眼了——是说,其实基本上是用这个东西刺人而得到快感喔。因为开枪只是一瞬间嘛!舒服好玩的事情,当然要尽可能玩久一点啊!」
纳特边说,边在步枪的下方装上——刀子。换言之,那是刺枪。如果刚才先装上了那把刀的话——一思及此,春亮就打了个冷颤。
无论如何,在千早倒下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进入了完全的备战态势。菲雅自巫女服底下掏出魔术方块,说:
「那台照相机和步枪……都是受诅咒的道具吧!」
「嘻哈,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痛苦所在点(The Paingrapher)』的确是该死的祸具。用这个朝受伤的地方拍照后,肉体的伤势就会消失,那张照片就成了『痛苦的情报本身』。然后只要将那张『疼痛』的照片贴在他人身上再撕破,就能够直接让对方感受到那个伤势数倍以上的『痛苦』。尤其如果是回敬给造成那个伤口的本人,效果更是显著。可是啊,如果要特地在战斗期间将照片贴在敌人身体上再撕破,那也太麻烦了吧。所以本大爷就做了这个。」
纳特边转着刺枪,边满不在乎地接着说:
「当然这把枪无法射中好几公尺远的地方,但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发射出照片子弹的『痛苦』,真是方便呢。如果将照片装在弹匣里,那份『痛苦』就会传达至刺枪上,这个功能也很不错。也就是说,这是为了方便使用『痛苦所在点』的近距离用刺枪——只是单纯的道具罢了。并不是屁眼般的烂祸具。」
「还真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呢。不过多亏如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没错。光看你的态度……就能充分猜出你是什么人。」
锥霞自巫女服的袖口中缓缓伸出「黑河可怜」,红白双色又加上了异质的黑。
「嘻嘻,那本大爷我们是什么人呢?」
就在纳特瞧不起人似地歪过头说话的时候——
「如若以炙烧淬火之利镰,割尽彼方繁木之根,一切罪恶终将祓除!」
「喔喔——?」
风量十分惊人,可以看见空气阵阵扭曲,化作了刀刃般带有利度的无形真空刃。落在地面上的樱花花瓣一齐向上飞舞,狂风更冷酷无情地扯下了仍盛开在枝头上的花瓣,花瓣之雨在空中疾速起舞。淡桃色染上了整个世界,瞬间纳特的身影自春亮的视野里消失。
「请容我诚惶诚恐地说一句,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伤害千早殿下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收到神谕,得知既不快又有害的某人即将到来后,直到先带开毫无关系的夕铭殿下之前都还很顺利——然而,察觉你们目的地的声音却没有传过来,让我非常悔恨。假使知道你的目的地,伍铃一见到你的脸,一定会这么做吧。」
当然,放出无形利镰的正是伍铃。脸上消失了笑容的她,维持着伸长手臂放出真空刃的姿势,目不转睛地注视飞舞花瓣的彼端。可以看到她身后,千早正一面微弱呻吟一面试图起身。看样子没有大碍。春亮稍稍松一口气。
循着伍铃的视线,春亮看向纳特所在的地点。再怎么说,那把小刺枪也抵御不了现在的利镰狂风。应该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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