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出来的仙贝!」肯定会脸色大变地朝他逼近。一定要想办法打马虎眼才行,但是——
「呣呣……无耻小鬼,你有事情瞒我对吧!快说!现在快点给我说!」
「什…什么也没有喔。是你的错觉啦!错觉!」
「什么错觉,我的眼睛才不会被你骗倒!一定是有什么很棒的正月秘密活动吧,是什么,快说!好比说像是为了祈求一年的健康,狂吃如小山一般多的仙贝那种仪式吗!」
或许是春亮的搪塞技巧太差劲了,菲雅紧紧拉过他的围巾,勒住他的脖子。竟然用自己送的礼物当作凶器。
「呜喔!等…等一下,有话好说!」
「该说的人是你!新年的第一天就有事情瞒我是怎样!不行、不可以!这样一来,今年一整年你肯定都会一直做些不敢对我说的事!例如早上上学时掀了某个女生的裙子却没说、中午佯装不经意地在走廊上撞到某个人又揉了她的胸部却没说、晚上偷看我们洗澡却没说——真…真是无耻至极的秘密!」
「为什么你举例说明我的秘密,全都把我讲得像是性犯罪者一样啊!」
以此为契机,寂静的树林再度如同以往变得吵闹不已。结果,菲雅与热闹,两者可说是如影随形。「想一边享受宁静一边惬意散步」这种想法,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大错特错。
但是春亮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也不错。一如以往却又理所当然的这份喧嚣,绝对不是件坏事——但只有被围巾勒住脖子这一点,还是希望不要。
走在前面的锥霞与黑绘转过头来露出苦笑,像是在说「真拿你们没办法耶」。只有此叶对于正在他身后进行的杀人未遂案件,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果然还是她最可靠。好了,快逮捕犯人吧,不过麻烦手段温和一点,不要两个人又发生口角——就在春亮如此心想时——
咚!树林里响起了某种声音。
「嗯?」
菲雅偏过脑袋,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声音又一次响起。源头很近,就来自这条散步步道的侧边。看来菲雅感兴趣的对象,从春亮转变成了从无人树林里传出的神秘声响,她干脆地放开春亮的围巾,然后伸直背脊踮起脚尖,试图看穿树林的深处。
「那是什么声音?」
「不晓得……不过听起来不像是自然的音色呢!啊,又来了。」
在黑绘低喃的期间,那种像是树木与某种东西正在互相撞击的声音又断断续续传来。一行人困惑地面面相觑。
「会有别人来这种地方吗?」
「咳咳……呼~毕竟我们都来了,也不能断定绝对没有吧。怎么办,要过去看看吗?如果是某位大叔和我们一样,喝了屠苏酒然后醉了,便来这边吹吹冷风结果瘫倒在地,于是敲树木求救——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糟了。」
有部分也是为了转移话题,春亮边按摩着受到重创的喉咙,边试着提议。虽然他也想对菲雅抱怨几句,但如果菲雅回嘴说:「都是因为你有事情瞒我!」导致又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那可让他吃不消。
「嗯,听起来不无可能呢。这是新年头一回的助人好机会,我们过去看看吧。」
看来关于神秘的正月活动话题,菲雅已暂时抛在脑后。得救了。
于是以菲雅为首,一行人离开仅是随随便便地除过杂草的散步步道,走向树林里。依然持续不断的声响显得愈来愈清晰。咚。咚。咚——除此之外,也有人类在说话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果然有人在吗?
又过了一会儿,春亮等人在昏暗的树林中发现到了人影。林木之间各自空有数公尺左右的距离,一字排开,就在其中一棵树木的前方——
「咦……?」
有太多事情无法理解。在那里的人是谁?对方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是,唯一一个能够理解的是——方才起一直听见的声音的真面目。
在看见那个光景的瞬间就得到了解答。
那个无庸置疑——
是丑时参拜的声音。
*
那是一种既典型又传统的——诅咒他人的咒术。
由于太典型,又太过时,春亮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但是错不了。
「去死!受诅咒吧!去死!去死——!」
那里有这两名人类,都是女孩子。其中一名少女以低沉粗哑的嗓音叫喊着可怕的台词,手上还拿着长长的钉子和铁槌。被另一只手压在树干上的、被钉子不断敲打着的东西——想当然尔,是草人。
原本少女一直当当当地举起铁槌敲打钉子,这时「呼~」地吐了一口气伸直背脊,然后朝另一名少女说:
「顺便第二个人也一起诅咒吧。伍铃,把头伸出来。」
「啊呜,请容我诚惶诚恐地说一句……那个,拔的时候还挺痛的呢~……」
「不要的话,我会让你更痛。还是你想拔指甲给我用?」
「……我选头~」
另一个人——被称作伍铃的少女,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身体轻轻向前倾。拿着铁槌的少女伸向她的头部,动作粗鲁地拔下一根她的长发。「啊呜。」伍铃依然带着笑脸,很痛似地按住脑袋瓜子,但少女看也不看一眼,将头发塞进从侧背包中拿出的新草人里。方才被钉钉子的那个草人已呈现出剑山般的状态,毫无钉下新钉子的空间。少女在一旁固定住新的草人后,又从侧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看了数秒之后——
「对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