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种情况下,那把剑有可能会被你们——正确地说,会被此叶破坏掉吧。]
[对方会知道[交叉]的情报,就是这个原因吗……]
[真是非常抱歉,透露的是我和姐姐。果然,也该让姐姐到这里来好好向你们谢罪呢……其他我们也做了很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前去吸收信件的那一天,姐姐会表示想要在夜知先生家里探险,是因为在想搞不好能找到盒子。半夜会偷袭恩尹柔依,当然也是为了抢夺盒子。要再多说的话——会答应帮忙打工,也是为了利用更衣之际寻找盒子。]
[呼……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啦。要是她睡眼惺忪、摇摇晃晃地跟我们道歉,我们反而只会更火大。]
[再一次强调,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往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补偿你们。]
[最该道歉的人果然还是我吧。对不起——搞不好我连说这句话的资格也没有……一切都是做最坏的打算。虽说要[趁机夺取],但就连找出机会都很困难。于是我想她在尽全力与你们战斗时,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吧——所以就请她们实行了假人质作战计划。]
[哼。现在想想,当时只要立刻提议用盒子交换渐音她们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特地间隔一天呢?]
[那是可可萝蓓妲洁莉的要求。对我们来说,当然也希望可以尽早交换,但又不能让她察觉我我们的目的是[取回盒子后等剑完整了再夺过来]……所以然我们提出只要以我们为人质,不仅能拿回盒子,对方也会变强,这个一石二鸟的作战计划时,当她说[空个一天会更有效果吧],我们也不得不接受。由于她的心态是盒子可以等打倒敌人后再拿回来,所以对她而言,拉长时间让菲雅小姐你们的愤怒与不安不断膨胀,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接下来,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渐音她们没能成功趁机夺取,我则是急忙回到日本,赶到了现场。]
[……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搞不好你们早就抢到那把剑了呢。]
[我们虽然很想得到那把剑,但并不打算为此甚至不惜对你们的危机坐视不管……也许这听来很像是在辩解吧。反正一切都已结束了。]
铛——茶杯被放在茶托上的声音,此叶抬起头来,眼神无比认真。
[我已经明白了大致上的事情经过。可是,有件事我不能理解。]
[……我想也是呢。]
[虽然你刚才说,不会与我们敌对也不会协助我们……可是,协助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坐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不就好吗?]
[是吗。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办到很多其他的事情吧……我不得不说你这样做真是愚蠢地在绕远路。为什么你要瞒着我菲雅与夜知,暗中进行这一切?]
锥霞也环抱手臂,狠狠地斜眼瞪向理事长。对拍明这个名字过敏的她,从刚才听见那个名字起,似乎就一直很不高兴。
理事长在下颚下方交叉双手,用像要说给自己听一般的嗓音轻喃:
[这一定是因为……我的自私吧。]
[……自私?]
春亮反问后,防毒面具轻轻摇动,似乎正在依序环顾菲雅等人,接着豪华的椅子发出吱嘎一声,他向上站起。
[也就是利己主义。既然如此,果然还是要先让你们了解我的过去,一切才能开始……也许你们会觉得很无聊,但我就说说以前的事吧。]
理事长边说,边接近挂在墙壁上的无数谜样物品……诸如木头面具和生锈铁片一类的。春亮知道那些是只有外表看来很像受诅咒道具的物品。理事长想做什么呢?他狐疑地看着对方,只见理事长将其中一个面具往挪开,开始在后方墙壁上窸窸窣窣地找些什么——
[呜喔……]
惊讶的同时,也很错愕。没想到竟会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种光景。
那一部分的墙壁,正像是一扇门般往内侧敞开。
[是…是密室吗……?]
仿佛是对春亮的惊讶询问声感到得意,理事长抖动着肩膀回头说道:
[呵呵,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嗯,快进来吧——让你们亲眼目睹瞧瞧比较快。]
总之,他们从沙发上起身,追在理事长身后。
[基本上就跟可可萝蓓妲洁莉说的一样喔。我以往隶属于龙岛/龙头师团,而且有着一定的地位。渐音和铳音是当时结识的部下——是说,嗯,跟现在一样就像是上司与秘书的关系呢。然后我因为某件事情决定与龙岛/龙头师团断绝关系,逃了出来——当时我是向崩夏寻求协助。自那之后我就像现在这样,藏起脸过日子。]
[那个某件事情是什么事?]
[我现在正要说明喔,菲雅。]
暗门后方出现的究竟并不算大,是间狭长形的小房间。内部很让人扫兴,与理事长室里的混沌状态截然相反,密室里头仅在房间中央旋转着一张桌子而已。凝视着覆盖在桌上的白布数秒钟之后,理事长吐了一口气。接着像是做好觉悟般,掀开那块布——
[一言以蔽之,很单纯,因为她死了。]
[……]
内心早已预感到了。
摆放在桌上的,是粉碎的某种道具。春亮产生了看到破裂的壶的错觉,可是眼前这个东西的状态,远比蓝子还要无法挽救,均未弥补,他不由得明白到这一点,因为几乎看不出原型,不过可以看出有个像是刀柄的东西,也绽放着像是刀刃的光芒,整体而言有着偏白的装饰——是某种武器吗?
[莉丝……受诅咒的长枪[通往骑士首的大逆者]。她是我的搭档,我们曾发过誓言要一起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