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结果最后身心疲惫到了极限,敌人趁机袭击而来。若没有方才那记投掷,应该早就直接命中自己了吧。
可是她想,现在还没有办法打从心底接受那份拯救,也无法单纯地感谢对方。
首先最重要的,她想要确认,确认最重要的一件事的答案。
为此又该做些什么?这还用说——既然在自己心里没有答案,就只能去找出来。
菲雅吐了一口又细又长气,四肢缓缓地逐渐恢复力气。
询问他的真心。想知道他对他们而言,是否仍是个足以信赖的人物——
她站起身,注视着前方,为了看个清楚。
[理…理事长……?]
不可能会看错。逐步走近的,是个奇怪的防毒面具男子——世界桥加百列。多半是因为残骸剑被弹开而心生警戒,可可萝皱起眉头看向新出现的敌人。
脑袋太过混乱导致语塞,像是要让这样的春亮冷静下来般,理事长轻轻抬手。
[哎呀,我明白喔。你们有很多事情想问我吧?不过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无法一句话就说明完嘛……但若真要说,现在希望你们能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我们还是你们的朋友,绝不是你们的敌人。虽然不得已欺骗你们,让我们很良心不安。]
[……是……]
[嗯,看来状况很混乱。总之先集合重整旗鼓吧。渐音、铳音,去协助她们。]
[了解。]
渐音的飞刀刺进正与锥霞对峙的一具尸体头部,仅一瞬间就让她停下动作。铳音则踩着摇晃的步伐,砍向黑绘面前的另一具尸体,切断并非机械的另一只手臂的同时,起脚一踢撂倒尸体。虽然两具尸体都还没死,但至少能拖延时间。
趁这个机会,锥霞两人冲了上来。黑绘像是吊床一般利用头发抬起无力摊倒在地的恩尹柔依,将她移开。
[她们超乎想像地与受诅咒的道具有很深的关系。那么你一定也脱不了关系是吗?哼,真是蠢毙了的真相。]
[嗯嗯~从那个太过诡异的外表看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了。我早就全都看穿了!……真的喔。]
[那么没说服力的台词也很少见呢。总之,你们两个人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倒是你们看来似乎是有事呢。小菲菲,你还好吧?]
[嗯……首先,先让我确认一下吧。]
锥霞与黑绘跑回来的同时,菲雅也握住手魔术方块站起身。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但正以锐利的目光瞪着理事长。
[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你们——是伙伴吗?]
[是伙伴喔。]
理事长立即迅速回答。
[可是你骗了我们。]
[那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至于是什么苦衷,希望能容我们之后再说明——但就结论而言,就是与我们的过去有关。崩夏也知道我们的过去。因为我认为这些事不应该跟你们说,所以至今都没有说明……虽然有好几次都很犹豫就是了。的确我们说了谎,骗了你们,有些事隐瞒没说。但即使如此,我也能够对上天发誓,我们是你们的同伴。你们是非常重要的朋友,而且崩夏也对我有大恩。]
这里,菲雅面对面地注视着理事长和。认真无比,像是不放过任何谎言的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猜疑也没有算计。她只是笔直地凝视着理事长。理事长也没有别开防毒面具底下的视线,自正面接下她的审判。经过数秒钟的沉默之后——
[虽然只有崩夏知道,感觉有点不太公平,但……是吗?你们,还是你们吗……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好……]
菲雅呼地吐出气息。那确切无疑是安心的吐息。虽然他们曾被欺骗,但没有遭到背叛,不由自主地,春亮也想着这些事情,同时涌起相同的安心感。
话说回来那个老爸,竟然连儿子也隐瞒,究竟在想什么啊?父亲第一次介绍理事长给自己认识,是在小学时。当初留下的记忆,就只有戴着防毒面具的奇怪男子好可怕而已。自那之后又过了数年……至少跟自己说一句[那个人其实是这样的人喔]也无妨吧?
等老爸回来后,要跟他抱怨的事又多了一项呢——春亮心想。这里受不了地叹息的此叶,像是要重新振奋起精神般开口:
[总之,现在的情况确实不短剑询问详情,请让我确认一下战力吧。]
[我的能力就是投掷飞刀。剩余的飞刀已不算多,顶多只能帮忙掩护。]
[我大概也只能帮上掩护这点程度的忙喔~因为这几年都不骨在锻炼剑术了嘛。虽然不久前差点被迫一个奇怪的木浆女砍掉胶袋,所以察觉到[哎呀,我变钝了呢]才又开始进行训练……可是果然好累喔~]
[那种柔软的剑法我也很有兴趣,难不成理事长是她的师傅?]
[不不不,铳音她几乎是自己自成流派。倒是渐音我有教她一点。大概就像是宝刀未老再诀窍教给她这样吧。]
这么说来,好像曾经看过这个人在理事长室里,技巧神准地投射飞镖。再加上刚才的投掷铁管,他应该是精通于[投掷]某种东西的技术吧?那么可以将理事长也列在战力之内吗?投去这样的目光后——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可是因为以前我曾受过重伤,身体早就出了一堆毛病。刚才也因为久违地使尽全力投掷铁管,手都已经变成这副德行了。]
理事长伸出的手正微微痉挛着。虚弱到难以想像那只能还能握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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