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隐瞒,也想说明一切……但很可惜地,现在恐怕没有那个时间。能够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容我们向你们说明吗?至于欺骗了你们的后果——之后,我们全部都会心甘情愿承受。]
[此叶……我认为渐音小姐她们说的那是真的。毕竟她们也救了菲雅。当然,我也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她们,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呼~真是没办法。]
结果——渐音两人并不是他们的敌人。虽然不知是基于何种理由欺骗了他们,但她们还是她们。些微的安心在心中滋长。可是——
[伤脑筋……话说完了吗?]
这时传来的,依然是一副百般无聊的可可萝的话声。她将残骸剑扎在脚边后,再一次抽出礼仪剑。
[真的是什么事都有呢。我并不认为你们的龙创是假的,而且无论是师团的暗号还是什么都能通过……会想夺取[死灵术]嘛,的确是有可能,但无论再怎么想得到,光凭两人普通团员就想赢过[部位刻印]的我,应该连作梦也不也想吧……太可疑了。不过算啦,琐碎的事情就别去计较了。虽然搞不太明白,但既然想阻挠我,就只好一起杀了你们。不好意思啊,因为净是些无聊至极的事,我现在心情非常火大喔!]
就这样,可可萝朝着手边的废铁,像在迁怒般地挥砍礼仪剑。好几次,好几十次。仿佛颠覆了重力一样,由下至上下起了机械零件的落雨。紧接着破坏性雨声中断之时——在她的周围出现在了无数把残骸剑,仿佛像是墓碑般刺在地面上。那是结合已死机械所创造出的多达数十把的怪物。
[因为要一个个对付弱小的家伙也太麻烦了……当成打靶就够了吧!]
喀!可可萝伸手捉起临时做出的残骸剑。粗暴地,竭尽全力地,但又瞄准镜着确切的目标,将其投掷而出。剑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飞扑而来。
[春亮!]
此叶立即反应打下那些剑。正确来说,只是用刀鞘格开,让它们偏离轨道而已,弹开攻击的手发麻不已,好惊人的臂力。
紧接着可可萝又抽起脚边的其他残骸剑,顺手拿到什么就往他们丢来。渐音脸色大变地闪避。铳音则是以那柔弱无骨般的动作——但是绝不容许失败地边咬着唇回避,边和此叶一样改变飞剑的轨道。可可萝不间断地投掷。
[呜……这样一来…就无法接近她了呢……!]
[不妙,手开始痛起来了……没办法坚持太久。]
冷不防地,可可萝往与至今截然不同的方向射出残骸剑。瞄准的目标,是对于渐音两人的参战表现出惊讶神情的——同时又为了抵抗鲜血的冲动而消耗了气力与体力,结果正浑身乏力地瘫坐在地的菲雅。
她骄傲地贯彻了不想被自己的过去时吞噬的这项意志。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的眼神中浮现出了想要起身的念头,但现下的状态还无法马上加入战局——魔术方块仍维持着魔术方块的外形滚落在她脚边。只要捡起它,将其变作拷问道具,就能挡下可可萝射来的飞剑——但现在的菲雅做得到吗?
菲雅抬起头来,往魔术方块伸长了手。可是,在它变成某种拷问处刑道具的外形之前,既凶恶且刀刃长短不一的残骸剑已逼至眼前——
然后——
与从反方向飞来的铁管在半空中的一点上互相接触。
与地面平等飞来的剑,一瞬间像是停住手一般。下一秒,但旋转地飞往正上方弹了开来。这意味着铁管是以相同速度及力量,而且是与残骸全最前端的那一点互相剧烈撞击。
正拼命绊住尸体们脚步的锥霞与黑绘,发出惊愕的低喃声。
[……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今天的惊喜还真是不少呢。]
春亮也有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太反常了。老是发生一些至今从未想像过的事情,渐音与铳音的事自然首当其冲。
啊啊,可是仔细想想,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本来打算露面呢……但这样一来,果然还是太自私了吧。毕竟我有责任。毋庸置疑地有责任。既然无法再坐事不管的话——就只能想成是时机到了吧。]
渐音与铳音是为了某个目的而行动。
两人的立场仍与往常一样,但又为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展开行动。
平时的两人,既然如此——春亮不认为知道那个目的的人只有她们两个而已。当然,应该还存在着一位应当知晓的人物,那当然就是——
[各位,真是抱歉……都是我的任性给你们添麻烦了。结束之后我会说明一切。所以,首先让我们结束这一切——让龙的[噪颚]紧紧闭上吧。]
掷出铁管的男子——
以防毒面具隐藏住面容的男子,以前以后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如此说道。
*
发生什么事了?菲雅无法理解。熟悉的男人嗓音、眼熟的男人身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做什么?
没有答案,到处都没有。
在菲雅的脑海中,仅有记忆浮现而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因为太过奇怪,她差点想仍出烟灰缸。在那个房间里举行过无数次茶会。隔着面具发出的奇怪笑声,但是又开心地听着他们聊天的身影。
那样的他,与现在站在这里的他——原本应该是同一个人,可是自私样也连不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搞混在了一起。
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刚才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被救了。不断对抗着那些既骇人又不祥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