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再流血,取而代之地裙子消失了。那个现象正是她口中所说的[诅咒]吗?
[记得有某个人说过,红色是血与生命力的象征。所以这些红布成了我[生命力本身]的化身,只要按着伤口,它就会为我治愈。只不过因应所需的生命力份量……也就是因应伤口的大小,红布的面积本身也会减少就是了。]
[原来如此。你刚才是为了治疗脚的伤口,让裙子部分转为生命力,所以裙子才会消失……是这么一回事吧?每当奋力搏斗,裸露程度就会不断提升,这对男孩子来说可真是梦幻般的逸品呐~]
[真是蠢毙了,虽然我压根不感到自豪,但我就直说吧……尽管性质与形状相似,但你的那个比我的祸具还要低级。归根究底,只要不断伤害你,你又为了治疗伤口而使用那些红布,总有一天有所有红布都会消失。如果是这种有限度的能力,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黑绘与锥霞说完后,可可萝啊哈一笑。
[有限吗……那我问你,可以不断重复的有限难道不算是无限吗?]
她伸手探向身后的布袋,从中拉出曾经是渐音或铳音穿在身上的圣诞服,然后率性地将圣诞服向自己的下半身——于是不知为何——
这次轮到那件圣诞服消失无踪,相对地她至今所有穿的那件裙子重新出现。
[二者为一的生物,既然如此,就算这件衣服会像人类一样进食也不足为奇吧?粮食很单纯,只要是红色的布就可以,如此一来这东西就会自动补上消失的面积重新再生。]
[红色的布是粮食……是吗?我明白了。]
[我也是~[圣诞服猎人]开始出没,是在那边那位小麦色姑娘遇袭的不久之前……简单地说,红布对那个人来说就像是药草和能量补给剂吧?也就是进行打斗之前,基本上先准备好回复药品。,那条红色围巾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但是——既然如此!你在成为[圣诞服猎人]前,是连同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类一起掳走吧?只要抢走服装不就好吗?你为何要那么做?他们人在哪里!]
[那个嘛,也就像是保险一样的东西吧。因为和那边那个研究室长国的猎人接触之前还有一点时间,也算是在打发时间,基本上先做了准备。虽然对象是谁都无所谓,但我想也可以顺便补充一下红布,便以衣服的颜色进行筛选……嗯,虽然结果那个保险跟红布的补充也都没必要了。]
[没必要了……?]
春亮反问后,可可萝轻叹一口气,接着眨眼变成意兴阑珊,受不了的表情。
[这还用说吗?虽然你们都因为怒气而勉强打起精神来……但还是不行呢。我失望到甚至觉得先前进行各种准备的自己真是太丢脸了。都已经特意拖拖拉拉地进行这些根本没必要的说明,为什么不趁这段时间偷袭我?我还一直很期待地等着你们何时攻过来呢。是说,那把刀看来好像快吐了,就连你——从刚才刺穿了我的大腿时起吧,你在怕什么啊?]
菲雅的肩头一震,接着像是想掩饰什么般提高音量:
[我…我才没有在怕什么!]
[是吗?那么就再多年这些血吧。这可是你的杰作喔,再用更加自傲更加愉快的眼神,贪婪且陶醉不已地看吧。接下来你会让我流更多血吧?我是你的敌人,那么做是当然的。反正伤口会痊愈,用不着客气尽管来。别在意那点小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管怎么贯穿我也没关系,要加以翻搅也没关系,让心情爽到最高点也没关系喔!]
[吵…吵死了,吵死了……!别讲那些……奇怪的话……!]
菲雅的手在发抖,脸庞扭曲。她眼睛所看的并不是可可萝,而是沾附在自己螺旋钻尖端上的色泽,紧黏在可可萝白皙大腿上的色泽。
不想去注视,也不想去意识的红色。
菲雅正被迫看着它们。不得不去意识般,被迫看着它们。
见到菲雅这样的反应,可可萝拧起眉,又以与大家闺秀这样的外表毫不相符的动作,粗鲁地搔了搔头,仰头看向小巷子里的夜空。
[啊~果然……好无聊啊~!]
她一字一字切割开来,像是打从心底感到焦躁般咆哮,然后眼神不悦地瞪向他们:
[真是的,太扫兴了。无论是研究室长国的猎人,还是拷问处刑用的立方体……我都特地来到这里了耶。再让我玩得尽兴一点嘛……啊~可恶,真没办法,虽然我讨厌拖拖拉拉的,但果然只能这么做了。]
接着她干脆果决地转过身,路径前方是——
仍然晕倒在地的渐音和铳音。
[休想得逞!][同上!]
倒抽一口气的锥霞与黑绘各自伸长了自己的武器。然而可可萝再次抽出了收在四角形刀鞘里的那把古怪长剑,切断了皮带和长发。春亮也向前疾冲——但忍耐着血腥味的此叶给予的助力不多。来不及了!
不晓得她体内怎会有如此蛮力,可可萝将渐音和铳音的身体堆在一起扛在肩上。
[等…等一下……!你想对她们两人做什么!]
[啊啊?简单说就是人质。除了人质以外什么也不是的人质。我从切子她们那里稍微听说了你们的事,你们好像很为同伴着想吧?这样一来,应该多少会拿出真本事,变得比较强吧?否则我可就头大了。时间是明天晚上……真是麻烦呢,那就订零时好了。地点则是——在那边的郊外有个很像废弃工厂的地方吧。就在那里,不来的话我就杀了这些家伙。你们接下来一整天,就好好做些不好的相像,尽情恨我累积怒气,让自己认真起来吧。我可不晓得自己会做什么唷……搞不好是女同性恋喔?或许会同时享用这对姐妹喔?之类的~]
可可萝说得意兴阑珊至极后,起脚飞奔。作为最后的挣扎,黑绘与锥霞又一次进行攻击,但头发与皮带都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