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险境。对于那个我打从心底觉得无关紧要的研究课题也是一样。夜知,你认为呢?]
[咦?就…就算问我也……这个嘛~我是觉得如果只是要转交信件,其实也不用多加理会啦。你们看,如果他们想对那个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用不着特地准备信件吧?也没有像先前那次一样装设炸弹啊。]
[是啊。从触感看来,放在里头的似乎也真的只有纸张。不过,只要知道上头写了什么内容,也能判定该不该归还这封信呢。]
[不许可。室长并未允许可以打开信封。]
[我们有义务要听他的话吗?]
此叶此话一出,恩尹柔依攸地瞇细她的双眼。下一秒,春亮看见桌上伸出某种小麦色的东西。不是手,是脚。恩尹柔依转动原本立膝坐着的脚,捉起餐桌上的叉子,接着在她坐起身之际——
[哎呀哎呀,冷静一点。小此也是,偷看这写给别人的信可是很没礼貌的唷~]
黑绘的头发咻咻地伸长,捉信其脚踝。然而——结果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在头发触及对方的脚踝之前,恩尹柔依的身体就已不由自主地东倒西歪。
[等…危险……]
可能是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吧,她就这么突然推动平衡往旁边倒下。春亮反射性地伸长手臂抱住她。呼,手中传来的重量比预料中轻盈。
[喂,春亮,别随便靠近她啦!]
[现…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了吧?]
春亮一面反驳取出了魔术方块的菲雅,同时看向恩尹柔依的脸庞。快要闭上的眼睑,茫然失焦的双瞳。她的嘴唇缓缓开启。
[呜……啊……得完成……室长的…指令……是吾之…任务……]
并非针对某人所说,如同梦呓般的细微低喃声传入耳中。正因如此春亮才会明白,如今他眼前的,没有谎言和伪装,仅有单纯真挚的意志——
(都到了这样摇摇晃晃的地步竟然还……她也认真得太过头了吧。)
她们也听到了这句梦呓吧,菲雅与此叶扁起嘴看着恩尹柔依。但在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气氛下,下一秒春亮的后领立即被菲雅等人揪起,强行将他从恩尹柔依身上带开。
稍过片刻后,恩尹柔依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清楚的意识,黑绘舞动头发让她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轻瞥向几乎处于备战姿态的菲雅等人后,黑绘问向恩尹柔依:
[……冷静下来了吗?勉强乱动的话对身体不好喔。]
[有必要动的话,就非动不可……]
恩尹柔依像是硬挤出声音般,喃喃低语。
[我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把这件信件交给那个理事长?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吗?听说那个人有好几处住家喔。]
[……予以否定的回答。只要去学校,就有遇见的可能性。]
[他也不是常常都等在学校里……尤其现在又是寒假。]
春亮搔了搔头。他非常能明白菲雅她们为何如此警戒——但却又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在梦呓当中感受到的,非常单纯无瑕的真诚。
[那个……总之,我可以先说说看我的想法吗?虽然这家伙是研究室长国的人,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可是现在就如你们所见,相当虚弱无力。这时若抛下她不管,总觉得也会良心不安。所以……作为前提,我是认为可以先考虑让她住在这时,然后照顾她。]
菲雅等人一同散发出[又来了]的愕然气息,春亮忐忑不安地感觉着那股气息说:
[然后,如果很介意她要交给理事长的东西……该怎么说呢,我们就当作是顺便帮她将信件交给理事长,这样如何呢?如果是在我们面前转交,发生危险的可能性也会降低。而且如果我们不居中帮忙取得联系,总觉得这家伙想找到理事长,得花上一段时间……]
[吾之确认,你说了帮忙是吗?]
[没错。还有,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这个信封在交到理事长手上之前,希望可以先寄放在我们这里。若要说为什么,是因为要是把这个给你,你有可能会一个人擅自跑去找理事长。与理事长取得联系后,我们一起去找他时,就会把信封还给你。]
好一半晌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恩尹柔依,过了一会儿后静静抬起头。
[吾之判断,如果这样一来,就能够确实地将信件转交给世界桥加百列的话——我想,这也是无可奈何之手段。]
[嗯。那个……可以吗,班长?虽然你可能会不太高兴,但就我来看,这应该是可以保障大家安全,又能平安无事解决的最好方法了。]
[蠢毙了。啊啊,真是蠢毙了。那个[大家]之中根本不需要涵盖这个女人,不是吗——不过,算了。你就是这种人。既然你是以这些前提条件去做思考,也许这个方法的确是最佳的妥协方案吧……]
闭上眼睛,锥霞用力地吐出气息。此叶也做出几近相同的动作。
[平常的滥好人也在这时候登场了吗……我可以是不管之后会变成怎么样喔。]
[有同感,我也很受不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而且就我而言,若是现在就让她离开这个家,那可就麻烦了——别误会,绝不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这种好心的理由喔。这家伙还有其他的用处。]
[菲雅,你的意思是?]
菲雅喀嚓喀嚓地转着方才掏出的魔术方块。
[就是刚才[圣诞服猎人]那件事。袭击这家伙的龙岛/龙头师团就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