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希望你们…能够有良好的关系。还是说,你讨厌…菲雅……?”
“……在下只是不知如何应对。”
她又重覆几小时前说过的话。包括那句话,以及对夜知春亮说的事情,全都没有虚假。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就是不知如何应对。但那种事情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不重要的理由都被自己当成琐事没看在眼里,为的只是想专心让自己变强——尽管如此……
“老实说,真的很丢脸。在下根本就没有变强呢。一样是当时那个,懦弱到…无法守护任何事物的…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切子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溃道讶异地瞪大眼睛,少女从旁边的被褥伸出她的手。在昏暗的房间里,还隐约看得见她沉稳的微笑。
“你想……变强,是吗?这样的话,跟切子……一样呢。”
不知为何溃道没有打算挥开她的手。
“你也……一样吗?”
“是的。切子真的非常懦弱又没用,而且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就算是一点点也好,切子也希望能够变强,但就是办不到。对切子来说好困难喔。”
“……真的呢。”
很困难。到底该怎么做才会变强?怎么样才称得上变强了呢?
若是变强了,是否就能完成过去办不到的事情呢?是否能够抬头挺胸地欣然接受这名少女说的“谢谢”呢?是否能够以教师的身分,正大光明地接受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回避而不想接近的银发学生们呢?
不知道。自己完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忽然间,她发现切子没有再讲话。取而代之清楚传来的是——
“呼……呼……”
从旁边的被褥传来熟睡的规律呼吸声。紧接着心中同时出现希望再多聊一些的遗憾,与幸亏没再暴露自己的软弱而产生的安心感。
原本打算再到缘廊防备有人夜袭,但是—
“……”
她必须把牵着的手松开。
但若吵醒切子又觉得不好意思。
她又想,这个状况下若遇到有人夜袭,应该也能马上做处置吧。
况且——
从被褥往上看的天花板木纹,跟以前住的旧公寓非常相似。
而隔壁传来熟睡的呼吸声,节奏跟以前听过的一样。
虽然此时感觉令人怀念,但自己很清楚那其实是丑陋、卑贱的自我欺瞒。
所以,她直盯着不知为何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天花板。
“……啊……是吗?”
明知道是在欺骗自己,但还是软弱到无法放开这只手。
对自己感到羞耻的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