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伤。她一面缓缓站起来,一面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我觉得没有必要……”
“那…那个——我们很高兴老师的心意,但普通人做这种事还是很…危险呢。”
“尽管如此,在下还是要参与。而且非做不可……”
她这些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此叶不懂,但知道她不会回心转意。没错,那句话仿佛是要刻划“若这时候无法那么做,那在下活着也没有意义”的意思在她心里似的——
“……非做不可?”
“那当然。这不是因为学生在战斗而老师在一旁观战而感到羞耻,也不是悲叹小孩在战斗而大人在一旁观战——纯粹是在下自己的理由。没必要取得你们的同意。”
此叶一面心想“居然被一个只活二十多年的人说我们是小孩”一面叹了口气。这时候时间到了。原本观察新角色登场的傅婷,左右两手拿着木条开始往前走。是二刀流吗?
“可恶……乳牛女,总之快点摆平这家伙就行了!我们上!”
“那是当然啰……啊‘真是的,没办法了!老师,拜托你不要强出头喔!”
“在下会妥善处理,那么——行动!”
然后三人朝着傅婷扑过去。只见此叶挥舞手刀,菲雅的拷问道具发出低吼,以及听见铁铲与木条撞击的声音。那奇妙的武器似乎并不是什么被诅咒的道具,但是在傅婷手上又顽强得不像一般道具。难道它原本就是使用坚硬材质的特别订制品吗?或者是把市售商品加工成高强度呢?无论是哪一种,都没听说过有那种铁铲呢。
在此叶的眼里,溃道的动作并不像是门外汉。虽然不及文化祭遇见的恩.尹柔依,但是以普通人来说,实力的水准算是令人瞠目结舌呢。姑且不追查她在哪里学到这身技艺,但实际上她应该也累积了这类战斗的修练呢。
另一方面,傅婷对于敌手增加至三个人这点并没有特别在意,她只是不发一语地排除碍事者。与手刀、拷问道具交错的木条也数度折断,但她每次都会变出新的木条,边甩着衣服跟披风边像跳舞似地发动攻击。
时间与双方的距离都无法估算。断掉就又会冒出来,有时是断成短短一截的木条就直接冲过来,又有时是傅婷会在交手途中松手并变出其他木条,转而瞄准从背后逼近的其他敌人。可能是自知就三对一的人数来说,自己很不利吧。因此她不断地移动脚步,仿佛是刻意利用
“武器会断掉”这点而变幻自在的战法。
“可恶……你挺能打的嘛!到底带了几根本条在身上啊!”
反覆出现在眼前的,是过于短暂的破坏与产生的循环。
眼前有无数的残骸,四处飞散的木屑,木条碎裂掉在地上的碎片。散布在庭院的数量,已经多到不注意那些东西就会被绊倒。
当此叶察觉这状况时,溃道忽然整个人站不稳,正是因为脚下的残骸而失去了平衡。
“……!”
此叶硬是卡到了溃道前面,像是要用身体撞击似的逼退了傅婷。而溃道则是趁着稍稍和傅婷拉开距离时,重新站稳了身子。此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敌人说道:
“把庭院搞得到处都是垃圾……你可知道谁得打扫这些东西吗?”
“那的确连我都觉得非常抱歉,我本来就不喜欢吵闹跟乱七八糟的环境——其实我很想把这里打扫干净呢。”
“你还真敢说呢。既然这样,就拿出扫帚代替你制造的垃圾吧!”
“……要拿出来是没问题啦。”
青白色的光一闪,然后出现在她手上的,并不是木条。
而是扫帚。
“竟…竟然敢耍我!”
“我有同感——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她能够拿出别的东西,那么木条就不是被诅咒的道具之类的东西呢。那或许跟你在文化祭的时候,所进入的像是万花筒的道具有某种关连吧。譬如说,能够从类似仓库的空间取出源源不绝的物品。”
“原来如此……以我的看法‵第一候补是她脸上那块布,第二候补应该是披风吧。那两样东西都太奇怪了。”
傅婷一面用指尖抚摸脸上的布,一面说:
“……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那就没办法了。若要一言以蔽之的话,外套是正确答案。它的名字是……‘仓库外套’。”
“哼,还真是直接。反正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倒是你怎么净拿出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你可以拿剑或斧头没关系,总之认真点战斗啦!”
“……只是那种武器不符我的个性罢了。从这里拿出来的物品都会增加强度,因此只要满足方便使用与容易补给的条件,是什么样的武器并不重要。”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斗胆地拿木条或那把扫帚战斗啊?那真的让人很讶异耶。我说乳牛女——‘法兰克王国的车轮刑’!”
话说到一半的菲雅,很贼地丢出车轮。傅婷立刻举起左手接住车轮。当然,她不是赤手空拳接住。仔细一看,四处散落着碎片——那是出现在傅婷手里的砖块残骸。
傅婷再次摆弄脸上的布,无奈地喃喃自语:
“……又乱七八糟了啊……”
“唔唔唔,你这家伙到底想把我们耍到什么程度啊!”
“木条、扫帚与砖块……全都是居家修缮中心可能会贩卖的东西呢。不能再让她增加垃圾量了,得快点解决!”
菲雅与此叶同时缩短与敌人的距离,默默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