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锥霞,那太鲁莽了!”
“没…没错!那个人可是非常强劲的高手——”
“现在没空争论了。我恐怕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但正因为如此,我知这自己必须跟那家伙交手。那家伙是为了保护拍明才在这里的,换句话说是没有杀意的防御性威胁。奥拉翠耶对我们来说也是同等级的威胁,不过是攻击性威胁。因此相对的意义明确不同……也不容许发生战力不足的状况。所以必须请菲雅你们尽全力发动攻击。”
说话像机关枪那么快的锥霞,突然开始迅速脱下制服。
全部。从上到下的所有衣服。
“呜…哇哇!班…班长……?”
她脱掉袜子,脱掉上衣。拉开腰际的拉链,裙子随即往下掉。连穿在上衣里面的衣服也脱——最后,只剩黑色的紧身衣。
“笨…笨蛋!不要盯着我看啦!这…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都是逼不得已,所以是没办法的事……!这…这表示我也是很认真的,懂吗!”
“总觉得似懂非懂的——总之此叶,快点停止默默让手一伸一展的!现在不是尝试不检点阻绝措施的时候!”
“真是的。听清楚了,你们都知道我有不死之身,总之我也有应付的方法。面对没有杀意威胁的对手,我一个人应该有办法对付。包在我身上吧。”
根本没时间阻止。锥霞甩出“黑河可怜”缠住天花板的横梁,以那儿为轴心跳跃,再以不稳的脚步越过逼近的奥拉翠耶,最后降落在拍明他们前方。当然,在那以前恩尹柔依早就站在前面了。
“啊啊~真是的……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也无法阻止她了。而且这边的敌人也来了。”
菲雅拿起魔术方块,此叶也举起手刀踏出脚步摆出备战的姿势。
“可恶,我又只能在旁边观战啊……!小心应战喔,菲雅、此叶!”
全身湿答答的奥拉翠耶慢慢接近,当木桨与菲雅她们的距离只剩几步时,她停下脚步,吐
一口气,对举高的木桨投以非常温柔的眼光。
“好了,准备开始吧。把意外的夜晚划下的一生一次的伤痕,被抛到称之为未来的大海,在拚命抵达的新娘之路看到的整片红色,回报他的热烈温度——呵呵,用悲剧的方法论合理错误解读那些老掉牙浪漫的是你,所以我不会有任何犹豫喔……我们只是如往常一般在龟裂、海洋、红色与温度的追忆中相爱!”
原先像在对婴孩呢喃的声音,到最后化为铿锵有力的言词。仿佛用整只手转笔一般舞着木桨的她,又往前踏出一步。
“不好意思,我早就习惯了,因此不可能因为水滑倒,恐怕要辜负你们的期待了。”
“出那种错的不是莎弗兰缇,我就不期待了。但更重要的是——说到习惯,不能让春亮的眼睛习惯你那种不符道德教育的模样。我可是巴不得你尽快从我的眼前消失!”
“我也有同感,真希望你那对碍眼的肉块一号、二号快点消失呢。而且今天,我对泳装这种东西还有点恨意,所以我要找你发泄我心中的怒气!”
“虽然这不重要,但我倒想问问看哪边是一号,哪边是二号呢!”
菲雅与此叶同时往前冲。泳装女大大挥舞受诅咒的木桨,做出随时应战的姿势。首先菲雅对她发动近身战。
“第二十号机关·斩式大刀态‘凌迟之斧’——祸动!”
发出的声音不是卡叽卡叽,而是嘎叽嘎叽。也不是咯吱咯吱,而是喀吱喀吱。
魔术方块的转动声里,带有似乎纠缠着杀意的沉重钢铁运转声。拟装立方体在刹那间找到适合的形态,因此变化成砍杀人类的劈刀形状。
劈刀与木桨碰撞,多次发出低沉的声音。然后面对面的两人发出格外剧烈的声响——停顿一拍以后,两个人的银发与红发像余韵般地缭绕升起。
双方的武器像是战得你死我活似地势均力敌,然后停止。
这时候春亮看到菲雅的嘴角扬起笑意。
“第三号机关.断式落下态‘断头台’!”
突如其来的变形导致失去平衡,但是奥拉翠耶顺着力道早已经甩到前方的木桨,头部已经被夹在菲雅那戏剧化的处刑机关中间。
菲雅毫不犹豫地让斜切面的断头刀落下——但是,又脸色大变地后退。照理说应该被斩首的木桨,竟从她胸部擦身挥过。
“呿……原来如此,有穿透的力量啊!”
“呵呵呵,一点也没错。所以防御也没用,小心点。虽然主母允许排除碍事的祸具,但随意破坏的话会惹她生气——话说回来,你是主母中意的那个箱型的恐祸吧?”
这时候奥拉翠耶稍微打量菲雅全身上下。
“仔细看还真娇小可爱呢……真想紧紧抱住一起睡觉呢。嗯,看样子必须折断你的手脚就饶恕你呢。”
“那应该是我要说的话!你想跟她一起睡觉随便你,但自己的手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请不要发牢骚喔!”
“怎么能随便她呢!还有你,说我哪里小啊!诅咒你喔!”
此叶扑上前,开始用手刀对战。菲雅则是创造新的拷问处刑器具并伺机而动。然后奥拉翠耶拉柏多尔姆那格准备用击打的冲击波吞噬两人。
被四处飞散的水弄得跟主人同样湿答答的木桨,看起来像已经吸血似地显出黑渍。
夹在灰色与小麦色的两个女人之间,那个男人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