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话,炸弹呢?”
菲雅接受着锥霞的拥抱,表情也一变再变。春亮大大地松了口气。就自己看到的菲雅,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似乎不是在逞强,她应该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照理说她们拥有的自我修复能力会设法解决的。
“炸弹的问题也没了。应该说,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炸弹。”
“你…你说什么,乳牛女!”
保持警戒凝视前方的此叶站着说道。如同字面上的意义——她身上充满了光是触碰,身上某处就会被划开的锐利气势。
“他的目标,恐怕就是跟你做的那个交易。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近距离看你的拷间道具,才准备这场游戏。他故意煽起危机感,把你逼到只能被迫接受交易。”
“什…什么……如果那是真的,那我所做的一切不就全白费了……可恶,我无法原谅!我绝无法原谅那种事情……!”
菲雅想站起来,但就算叫她休息别乱动,应该也听不进去吧。于是春亮抓着她的手撑住她的身体,至少不要让她倒下。
“别那么说啦。你的确做了我不希望你做的事,可是……说完全白费也太苛刻了。”
“没错,菲雅。你的行动的确错误,但对我来说却比任何行动还来得尊贵。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耻笑你那么做毫无意义。那应该是高尚、值得夸赞的——错误喔。”
锥霞一面撑住她另一只手臂一面说道。她的话非常矛盾,却也让人赞同。
“尽管如此,你还是应该生气吧?现在也是你可以生气的时候。我先声明,我倒是完全没在生气……这是为什么呢?是我身体今天的状况奇迹似的好吗?就算看到从你身上流出来的红色液体,还有办法稍微忍耐一下呢。”
此叶依旧只有语气平和,然后拐弯抹角找理由掩饰缠在她身上的杀气。
然后春亮他们瞪着相同目标——不发一语的灰发女,跟好奇环顾四周的男子。
“喔~‘艾莉西亚·彼特雷利眼中的世界’被破坏就会变成这样啊?有意思。不过这似乎有必要更进一步的考察呢。不,我觉得这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事情。搞不好会跟消失于诅咒的那些人一样,被无限的幻视空间吞噬,或者连我们都被砍成两半……呵呵,以为一个未知已经变成了既知,结果那个既知又衍生出新的未知。这世界的谜团真是太令人兴奋了呢!征服未知的路还很远,不,这可不是说好听的而已。”
“你……!为什么让她做这种事情!你就那么想看这家伙的力量吗!”
春亮大声斥喝,拍明终于把眼神移到这边固定不动。他面带微笑,点头回应。
“没错。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吗?我啊,想知道、想知道、非常想知道喔!我想知道所有还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设法调查,如此而已!”
此时春亮想起在找炸弹的时候,从锥霞口中得知的事情。有关找到未知事物的男子的事情,以及没有未知的事物就活不下去的天才的事情。
“如果是与这些家伙无关的事情,不管多少都会让你知道的……!”
“一点也没错!我不是你的玩具喔,真会给我添麻烦!”
“不,是玩具喔。”
拍明立刻简短回答。而且可能感受到春亮这边弥漫着危险的气氛吧,他耸着肩说:
“箱型的恐祸,你是非常耐人寻味的玩具。就目前来说,搞不好可以说是‘最棒’的玩具呢。今天能够在近距离欣赏,我真的很感动喔,非常谢谢你……不过,我对你的兴趣还没结束呢。正如一直以来针对你的调查,未来我还是想再调查下去。总之,我必须仔细调查今天这些资料。接下来我应该会知道比过去还多的新事物吧。关于你的。”
“哼,你知道我什么啊?”
“这个嘛…如果我的回答是,你应该知道的一部分,跟你自己并不知道的一部分……这样算完整解答吗?”
“开什么玩笑……”
菲雅捡起脚边的魔术方块。春亮原本想叫她先不要硬来,但话还没说出口,拍明的话就已经制止她的行动了。
“倒是你都不在意前方不远处的状况吗?若你不在意的话,我个人是无所谓啦。”
拍明用眼神指示的,是瘫坐在地上的比布利欧。她没有戴单边眼镜,也没有穿修女服,双手则戴着手铐。她用满是泪水的脸,夹杂着困惑与茫然的眼神,直盯着菲雅看。
“啊啊……为什么不惩罚罪孽深重的我呢……?为什么不让我尝到痛苦呢?为什么不虐待我呢?为什么不凌辱我呢?为什么不破坏我人性的尊严,把我当粪虫看待呢?请像刚才那样打我吧。狠狠地打,就像在打肮脏的母畜那样,啪!啪!地打……”
“那…那个人是怎么了……?”
“不晓得。那个臭男人说,搞不好是破坏阿比斯所造成的影响。”
当菲雅回答此叶后,忽然有人蹲在比布利欧前面。不,不对。是像臣子对国王,或是接受圣女洗礼的教徒那样——双脚跪地并低着头。是连帽T恤里穿着泳装的红发濡湿女。
此时充满空虚自虐念头的比布利欧眼里,开始带着些微理性的光芒。
“你是‘乱打绯主’……奥拉翠耶·拉柏多尔姆那格……?”
“好久不见了,主母。”
“你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
可能是觉得那句话有些格格不入,奥拉翠耶的眼神露出微微不安。但是——
“很抱歉我没能遵守您的命令。那个,我原本打算尽可能多杀一些研究室长国的人员,在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