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留下了。嗯,真的有很多事令人期待呢!”
菲雅满脸笑容地走进教室。
稍候春亮也走进教室,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菲雅刚说的“锥霞平安留下了”。
话说回来——
她到底是怎么说服拍明,对自己死心呢……?
天色已经相当暗了。
“嘿…咻!”
春亮一面发出老爹般的声音,一面把垃圾袋丢进位于学校角落的焚化炉。打扫时间已经进入尾声,来回跑了好几趟,丢垃圾的工作也差不多要划下句点了吧。
接下来感觉到操场愈来愈吵闹。因为后夜祭马上就要开始,耐不住性子的班级这么快就跑出来集合了啊?白天都玩那么疯了,还真有活力。
倒是春亮这边发生了许多事情,所以累毙了,困意也从喉咙“呼啊~”发出来。
从刚才春亮就哈欠连连,真的好想坐下来休息……看来趁后夜祭的时候稍微休息好了。因为每班都会铺塑胶垫,搞不好可以稍微躺一下——不,应该是不会让人睡吧。
正当春亮苦笑地说“再撑一下吧”,再次打哈欠的时候。
“……夜知。”
“啊…班长,你来丢垃圾啊?”
虽然这么问,但她似乎不是来丢垃圾,因为锥霞并没有拿垃圾袋。而且还举动鬼祟地忸忸
怩昵。
“不是,该怎么说……我有话…跟你说,现在…有空吗?”
“有空啊,反正垃圾应该大多整理好了……可是再过没多久就是后夜祭了。”
“我知道,所以我会快点说完。来,跟我来。”
“咦?不,你不用拉我也会跟你走——话说回来,在这边讲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两人绕着校舍,移动到毫无人烟的校舍后面。
“因为赶时间就直接去吧,地点是顶楼。”
“咦,直接去顶楼,这是什么意思……呀——!”
“黑河可怜”突然咻噜噜地缠在春亮腰部,而且前端还往顶楼延伸缠着围篱,把春亮夹在中间收缩。让他一面体验极度可怕的漂浮感,一面上升——最后在围篱前面暂时停住,锥霞开始确认顶楼有没有其他人。然后已经跨过围篱的脚终于稳稳踩在水泥地上。
“咕喔,好可怕……!班长,你要这么做的话好歹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我不是说赶时间吗?”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这样吧……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像是‘好歹走楼梯吧’或是‘在下面讲不行吗?’等等。算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好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嗯…嗯,总之坐这里吧。”
在锥霞的催促下,便在顶楼的一角坐下来。锥霞也隔着微妙的距离坐在春亮旁边,还听到她深呼吸好几次,像要让心情冷静下来。
“啊……首先,我想要向你道谢。今天真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那个,多亏你的照顾,谢谢你。”
春亮苦笑地说:“搞什么,原来是为那种事情啊?”
“不用道什么谢啦,反正最后我也没派上什么用场。要谢就去谢菲雅她们吧。”
“……你说得对,我也打算要好好向她们道谢。你跟她们都拚命救我,我很高兴。”
“班长也很拚命啊,所以那么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春亮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说,却听到锥霞的叹息。
“说得也对,我也…很拚命……我说什么也不想回去,所以才会那么拚。我也不是很喜欢痛苦的感觉,但我不得不那么做。”
“啊,对了!我想起那件事了,因为忙许多事情差点忘了问——那个,果真是你主动让刀刺向自己的作战吗?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班长。”
“……为了要赢,只有那个方法。”
“我的意思是,那不能算是一种方法吧?以刻意让自己痛苦为前提的作战,也未免太扯了吧?当时你硬要负责分配每个人的任务,就是为了那么做吗……真是的。”
“反正已经结束了。”
“就是因为结束了才觉得心里不舒服啊。啊——可恶,应该用强迫手段也要阻止你才对。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会改变任务的分配。”
中间春亮做了吞咽口水的动作,然后就传来锥霞的声音。
“那个……你在生气吗?”
“颇生气,也气我自己没有阻止你。拜托你不要再做那种事情喔。”
“如果我又做了,你会怎样?”
“会再生气啊。对喔……弹额头刑。因此,这是今天的份。”
刚好锥霞是以伸出一只手臂就构得到的距离坐在旁边,因此春亮伸手往她的额头“啪”地弹下去。
“真的拜托你不要让我太担心啦,尽管你有不死之身——但是看到血从你心脏喷出来的时候,我吓到心脏都快停了。唔,怎么了班长?抱歉,我弹太大力了吗?”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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