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让它彻底坏掉了。不妙,还剩几个娃娃……?
这时候忽然映入眼帘的,是拚命把刚刚被吹飞的铁管床残骸踢走的白穗。心里正想——“她在做什么啊?”的时候,那个残骸“啪喀”地破坏得更厉害。
“莎弗兰缇,这个能不能用?”
“能…能用!谢了!”
操纵勉强堪称是人型的床铺残骸骨架,而且冀望它的坚硬度,用来攻击了敌人。只可惜一击就被破坏。你也太弱了吧,床铺同学。
“喔~连那种东西都能操纵它动……你们实在太麻烦了,我先干掉在那边的女生好了,呵呵呵呵。”
“不…不可以——!”
焦急的莎弗兰缇让剩下的娃娃一起飞过去,但那是个圈套。奥拉翠耶当场往上跳高,闪避娃娃的攻击。她在天花板划行,为垂直跳跃加上新的向量——朝莎弗兰缇攻击。
莎弗兰缇惊觉不妙而往后退,但背部撞到桌子,这下跑不掉了——!
而被紧急召回的娃娃们,拚命缠住那支木桨。一口气缩短战斗距离的奥拉翠耶“呿!”地咂嘴,但还是毫不在乎地用没拿木桨的左手掐住莎弗兰缇的喉咙。顺势被往上吊起来的背部,连带将桌上的文件什么的东西往后推,但还是无法降低那个力道。而且后脑勺被用力抵在桌子后面的玻璃窗,紧接着玻璃窗就发出巨响整个碎裂。
“啊,好痛好痛……”
“莎弗兰缇!”
莎弗兰缇听到白穗的声音,但看不到她的脸。以后仰姿势看到的,只有碎裂的玻璃跟桌上文件四处飞散的窗外跟——敌人的脸。
喃喃念着“……‘水葬奇谭’”的奥拉翠耶穿过缠在木桨上的娃娃并再次弹飞它们,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呵呵呵,好~了,一切结束了。”
“可恶……给我放开莎弗兰缇!”
那时越过奥拉翠耶头顶瞄到的,是拿椅子殴打她肩膀的白穗。但是——
“都说你很碍事了。之后再让你好好陪我玩玩!”
“呀啊!”
白穗轻而易举就被随便一挥的木桨撞飞,令人毛骨悚然。莎弗兰缇尽全力压抑试图浮现在脑海的不祥想像。随后再慢慢处理,因此现在并无大碍——应该吧。一定是这样。
“好了。对不起啰,亲爱的祸具。照理说,应该用爱来对待你这样的孩子,但你实在太碍事了……不过,你的命若还保得住,我会把你带走的,好好祈祷吧。”
木桨往上挥,这下子闪不过了。若要操纵娃娃,就必须看到娃娃。
(呜呜,哪里有?在哪里?没有…没有?在看得见的范围,有没有娃娃——)
刹那间,莎弗兰缇吃惊地眨了眨眼。
找到了。
若以上下颠倒的视野来说,是在头顶的窗外。
桌上有不少东西飞出去外面,像是文件。Pocky的纸盒、没吃完的牛肉干等等。那可能是被那个香味引来的吧——
一只表情讶异站在那边的狗,嘴里叼着奇怪英雄人物的娃娃。
“——遵从吾命!”
“哇噗?”
他拚命操纵那个娃娃,让它有如火箭般直击奥拉翠耶的脸。可能是被那个吓到了吧,原本掐住莎弗兰缇喉咙的手已经微微放松力量。于是莎弗兰缇乘机挪动头部,但往下挥的木桨粗暴打碎他旁边距离耳朵不远的窗框。真危险。
(可…可是,下一波的攻击……)
闪得过吗?有方法闪避吗?身上的冷汗直流。
奥拉翠耶轻而易举就拿掉那个娃娃,喘了一口气之后又举起木桨——
这时候,他看到了有疑似黑鞭的东西缠住那支木桨。
“‘黑河可怜’!”
“你真的是为所欲为耶……!但我不会再放任你为非作歹啰!”
看来是赶上了。锥霞的皮带虽然马上被木桨穿透而滑落,但那时候此叶也已经朝保健室最里面冲了。
“唔喔,真是惨不忍睹……!”
春亮在里头环顾,他看到了脚。靠墙壁那边,从翻起的裙子伸出一双匀称的脚——
“唔……白穗!”
“你…你没事吧!”
当春亮与锥霞冲上前并对她说话时,白穗慢慢地坐起身。看来她只是发生了一点状况,整个人被轰飞而已。
“唔…嗯,……好痛。那个…变态泳装女……啊!”
她立刻压住裙子。当春亮想转移视线的时候已经太迟,而且连莎弗兰缇事件时都没看过的眼神仿佛要贯穿他。是充满杀意的眼神,但她的脸颊却难得微微泛红。
“你看到了对吧,人类!我…我只有给莎弗兰缇看过而已!你要负起责任去死!马上!当场去死!”
“对…对不起!这是意外,是意外!”
“我可以替你证明这是一场意外。但同样身为女性,你那微不足道的谢罪多少引发了我的杀意。如果我是陪审员,铁定会一口气把你扣分到近乎有罪的程度。”
“怎么连班长都这么说……总…总之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