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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翠耶是无法利用了,但自己很需要人手。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针对这个问题,她马上就找到单纯的答案。
只有利用那些家伙了。
问题是,即使老实向他们求助,那些家伙应该也不会帮忙——
(就算求不到他们帮忙也没关系,只要以引诱的方式单方面利用他们就好……可是,该如何制造那个机会呢?)
现在没空烦恼那些事情了。只要尽量接近并窥探他们的状况,搞不好会找到什么方法呢。结果,现在必须停止追杀那些家伙的行动。
久留里越过围篱并抓住落水管,接着把它当作支撑,一口气朝着地面开始向下滑。
看着保健室上锁的门,那名少女还没回来。门曾经摇动好几次,可能有紧急病患或伤者要求诊,但都被她当作无所谓地不予理会。
(真是的……动作怎么不快一点,我可是真的会动手喔。)
焦躁不已的奥拉翠耶咬碎Pocky,除此以外桌上还有糖果、牛肉干等等。那些原本都是藏在抽屉里的零食。看来这儿的校医似乎是非常不认真的人。桌上还有应该是那名校医的手机,还很吵地震动了好几次。不过她还是只能选择不予理会。
忽然间,床上的人质——奥拉翠耶发现那名少年不安地往这边偷瞄。他应该正如外表那么柔弱吧,当了人质就一直像那样只是缩着身子。
他的视线刺激着奥拉翠耶的嗜虐心。像这样一直枯等也腻了,稍微跟他说些话吧。
“嗯,这就是所谓的杀时间呢。”
“……咦?”
“我说过了,是杀时间。对了,刚刚提到‘这就是所谓的’什么来着,只是口头禅而已,不要在意。根据教我日文的朋友的说法,好像是跟某知名棒球选手一样对吧?”
“喔……那…那个,我倒觉得他应该是‘所谓一个’什么来着……”
“大致上不是一样吗?对了,你刚刚一直看的是这个吗?你在意这支木桨?”
少年边说“对不起”边低下头,又将肩膀缩得更小了。奥拉翠耶从椅子站起来,坐到对面他所在的床上。当她盘腿而坐,可能不好意思看从连帽T恤露出来见人的泳装吧,少年的脖子缩得更厉害。真可爱。
“让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受诅咒的木桨,我得到的时候也不晓得它的来历,是后来朋友帮我查到某个地方类似的传说并告诉我的。一切都是从某个差劲的男人划着小船载恋人到海上,然后用这个打死恋人的事件开始。”
她又补了一句“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反正,不是感情就是金钱上的纠纷吧。男女之间是有许多问题的。
“但是跟木桨这个凶器一起被丢到海里的恋人,其实并没有死。她在濒死的情况下回到陆地上。可能是脚步不稳的关系吧,根据目击者的说法,她仿佛在地面划船似地一面在沙滩撑着这支木桨一面步行。然后那个恋人,最后用这支木桨成功报复了那个男人。后来对人生感到绝望的恋人,又像是在地面划船似地——回到海里。听说整个故事是这样。我说小炼炼,对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感想?”
“……那…那个……好悲伤的…故事……”
“没错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因此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我是这么说的:‘真是个无法挽回的悲剧呢’。我不知道是那个恋人个人的怨恨格外可怕呢?或者这支木桨还曾用在其他事件上?总之这支木桨已经被诅咒了。它能够控制用力刨地面的力量——就类似穿透率那样吧——总之就是为了能够发挥那种力量,因此其持有者身上就有若不让身体保持湿答答的状况,就会死亡的诅咒。就像这样喔。”
她移动木桨,并把桌上的杯子摆在上面。把拿到手边的那个,一如往常般地倒在头上。湿透并贴在脸上的头发虽然碍事,但她觉得少年害怕的表情更好玩,于是刻意不把头发往上拨并靠近他的脸说:
“现在只要以大约一个小时一次的步调做补给就没问题,但时间的间隔会愈来愈短。还有,海水会比自来水更具效果。一想到那点,想必哪一天会变成非得要海水才可以呢。因此最后,我将会变成不经常全身浸泡在海水里就会死掉的身体呢——也就是说,我会变成跟那故事里的恋人一样,必须回归到海里。”
奥拉翠耶一边这么说,又把身体凑近。从自己头发滑下来的水滴,啪答啪答地滴在他那跟女生一样滑嫩的脸颊上。
“这样你懂了吗?我可不是基于兴趣或疯狂品味,才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
“啊…啊唔唔……是…是的,我懂了……”
他由下往上看的那个表情,紧握拳头且害怕得蜷缩身体的模样——棒,真是太棒了。感觉遗忘许久的事物正慢慢充满内心。
就在自己伸出舌头舔嘴唇的时候。
“啊——肚子好饱喔。碗面就是那样,你什么都不用说就会一直盛新的一碗过来,这固然很棒啦……但真的吃到走路都快走不动了。到底是谁发明每一次步行只能前进一公尺这个动作啊?我要告他……不过那也好累喔。”
忽然间,保健室门外传来那样的声音。声音并不是派出去寻找目标的少女,紧接着门开始嘎哒嘎哒地摇动。
“人觉得懒时就要午睡,午睡——怪了,怎么打不开呢——?我有把门锁上吗?”
那声音听起来很疑惑,然后是用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是校医回来了吗?看来对她的处置,有必要跟拿来利用的少年少女有些不同。无论多不正经的校医,一旦发现挟持学生当人质的可疑分子,都会向学校通报吧?因此没办法。
只好杀了她。
“能不能帮我装指纹辨识或网膜辨识的系统啊~那样我就轻松多了……咦,你是哪位——喔喔!”